季宴川的瞳孔猛地收縮,指節捏得咯咯作響,眼底翻湧著暴戾的情緒:“你再說一遍?”
司景深唇角微勾,故意刺激他:“喬汐說,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年,簡直生不如死。”
“砰——”
季宴川抬起一拳砸在司景深臉上。
司景深踉蹌幾步,嘴角滲出血絲,卻依舊笑著看他:“怎麼,惱羞成怒了?”
季宴川眼底猩紅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聲音嘶啞:“你他媽找死呢!”
司景深任由他拽著,眼神挑釁:“季宴川,你輸了。”
季宴川的理智徹底崩斷,拳頭如雨點般砸下,司景深沒有還手,只是硬生生承受著。
直到季宴川喘著粗氣松開他,他才踉蹌著扶住桌子站穩,抬手擦掉唇角的血,笑得開懷:“打夠了嗎?”
季宴川死死盯著他,胸口劇烈起伏。
身上的疼痛讓司景深抖著手整理完淩亂的衣領,轉身往外走,語氣平靜:“季氏是你的了,我不會和你再爭什麼。”
“還有以後別來打擾喬汐,我們不希望被不相幹的人打擾。”
司景深大步走出辦公室。
季宴川站在原地良久,忽然抓起桌上的煙灰缸,狠狠砸向牆壁。
“砰——”
玻璃碎片四濺,窗戶上映出他扭曲的臉。
季宴川沖出季氏大樓,雨水瞬間將他澆透,西裝緊貼在身上。
他大步走向停車場,眼底翻湧著瘋狂的執念。
“喬汐……”
他低喃著,聲音沙啞得不像話。
他必須見到她,必須問清楚!
雨水從頭上流下來,落進季宴川的眼裡,模糊了視線,他猛地拉開車門,坐進駕駛座,鑰匙插進鎖孔時,手指都在發抖。
汽車飛一般地沖出停車場,輪胎在濕滑的路面上轉動,濺起一片水花。
雨刷瘋狂擺動,卻依舊擋不住暴雨的襲來。
季宴川死死盯著前方,腦海裡全是司景深的話。
“喬汐說,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年,簡直生不如死。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他咬著牙,指節泛白,“她不可能這麼說……”
雖然他確實是對不起喬汐,但是喬汐心裡一直都是有他的,她肯定不會這麼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