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人留在社會就是禍害,唐月遭受的這一切都需要有人討回公道。
此時的倉庫內,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,只有唐月微弱的呼吸聲和喬汐的哭泣聲在回蕩。
出於對唐月的保護,喬汐把唐月送到了季宴川的私人醫院,這裡是保護患者隱私最好的醫院了。
季宴川醫院的vip病房區籠罩在一片壓抑的寂靜中。
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某種昂貴的香氛,形成一種令人不適的甜膩。
喬汐的高跟鞋踩在消音地毯上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虛浮得找不到著力點。
“喬小姐,請跟我來。”
護士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,她刷開一道防護門的時候,智慧鎖發出“滴”的一聲輕響。
喬汐機械地跟著,目光落在走廊盡頭那間亮著柔光的病房。
透過半開的百葉窗,她看見唐月安靜地躺在病床上,像個被抽走靈魂的瓷娃娃。
診療室裡,林醫生將檢查報告一頁頁攤開在燈箱上。
x光片在背光下呈現出詭異的青白色,那些陰影像是某種不詳的預兆。
“病人的情況比較嚴重。”
林醫生推了推金絲眼鏡,鏡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眼中的憐憫,“除了體表的損傷,我們在她體內檢測到了ghb殘留,濃度足以導致病人的神經系統受到損傷。”
“ghb?”
喬汐的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。
“俗稱迷姦藥。”
林醫生遞過來一杯溫水,他發現喬汐的情緒有些不對勁。
喬汐的胃部突然痙攣,但是她裝作沒事壓了下來。
“更麻煩的是心理創傷。剛才做檢查時,她出現嚴重的應激反應,把我們的女護士當成了……”
林醫生翻開另一頁報告,紙張摩擦的沙沙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。
“她出現了嚴重的應激反應,把我們的護士當成了施暴者……”
喬汐已經忘記了她是怎麼走出醫生的辦公室的,她手中拿著唐月的檢測報告,身體搖搖晃晃。
終於,喬汐崩潰的蹲在一處角落裡,她的額頭靠在冰冷的牆面上痛哭起來。
病房裡,唐月已經在鎮定劑的作用下睡著了,心電監護儀規律的“滴滴”聲證明唐月還活著。
她的睫毛偶爾會劇烈地顫抖,昭示她在夢裡也不安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