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舉手投足之間,卻看起來頗有富家太太的神韻。
這讓姜小小嫉妒的不行。
這幾年她一直都在追隨喬汐的腳步,但是此刻看來,自己的身上一點貴婦的影子都沒有,反倒像個急促不安的鄉下人。
姜小小怯生生地拉了拉姜麗的衣角,卻被一把甩開。
她現在已經是殘疾人了,今天看見喬汐的樣子,心裡的自卑更多了。
姜麗居高臨下地瞪著喬汐:”別假惺惺的了!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來!”
一陣風吹過,花園裡的玫瑰劇烈搖晃,幾片花瓣被捲起,落在喬汐的茶杯旁。
她低頭看著那片粉白的花瓣,突然覺得很可笑。
”姜小姐的腿好些了嗎?”
喬汐抬眸,目光直接越過姜麗,落在姜小小身上。
姜小小的眼眶立刻紅了,手指緊緊攥著腿上的毯子:”喬...喬小姐,宴川說要送我去國外...我...”
”你裝什麼好人!”
姜麗猛地打斷她,上前一步,鮮紅的指甲幾乎要戳到喬汐臉上,”是不是你慫恿季宴川把我女兒送走的?你以為這樣就能獨佔他了?”
喬汐輕輕向後靠在椅背上,陽光透過傘面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。
她看著眼前歇斯底裡的姜麗和滿眼含淚的姜小小,突然覺得這一切荒誕得像一場鬧劇。
”姜女士,”她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,”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。”
她緩緩站起身,淡紫色的真絲長裙在風中輕輕飄動。
陽光在她身後形成一道光暈,襯得她整個人如同籠罩在一層薄霧中。
”不是我想要獨佔季宴川,”喬汐直視著姜麗的眼睛,一字一頓地說。
”而是我根本不想要他了。”
“我一直在和季宴川提離婚,但是季宴川都不肯離婚,如果你能幫我把這個婚離了,我很感謝你。”
花園裡的空氣瞬間凝固。
喬汐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,刺穿了姜小小脆弱的心髒。
她猛地攥緊輪椅扶手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”你胡說!”
姜麗尖銳的聲音劃破午後的寧靜。
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上前兩步,鮮紅的指甲幾乎要戳到喬汐臉上,”裝什麼清高!”
陽光透過遮陽傘,在喬汐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她平靜地合上素描本,皮質封面發出”啪”的一聲輕響。
這個動作優雅得刺眼,讓姜麗更加怒火中燒。
”要是真想離婚,有什麼不能離的?”
姜麗雙手叉腰,鮮紅的唇膏因為激動有些暈染,”我看你就是個口是心非的賤人!表面上裝大度,背地裡不知道使了什麼下作手段!”
又一陣風吹過,花園裡的玫瑰劇烈搖晃。幾片花瓣被捲起,落在喬汐的茶杯旁。
她低頭看著那片粉白的花瓣,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苦笑。
姜小小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她臉色蒼白,手指死死揪著腿上的薄毯:”喬...喬小姐,你怎麼能這樣...”
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”宴川明明說過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