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季宴川處理完姜小小的手術事宜回到別墅時,已經是傍晚了,暮色已經籠罩了整個庭院。
黑色的豪車剛剛挺穩,季宴川就開啟門從車裡快步的走了下來。
他腳步急匆匆的走進別墅,語氣急切地問傭人,喬汐在哪?
張媽看見季宴川回來了,臉色也不好看,對著樓上抬抬頭;“太太回來就很傷心,一直都沒有下樓。”
季宴川轉身就上了臥室,一步跨了兩個臺階。
他推開主臥的門,就看見喬汐跪坐在地毯上,正將一件疊好的衣服放入行李箱。
她的動作很慢,時不時因為胃部的不適而停頓。
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,為她單薄的背影鍍上一層金色的輪廓,卻照不亮她眼中的灰暗。
衣帽間裡,原本整齊懸掛的衣物已經空了一半。
梳妝臺上,那些瓶瓶罐罐也消失無蹤,只留下幾道圓形的印記,證明它們曾經存在過。
季宴川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喬汐的動作頓了一下,但沒有回頭。
”你要去哪?”
季宴川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。
喬汐繼續收拾行李,將一本相簿輕輕放入箱中。
那是喬汐唯一的結婚照,卻沒有新郎,此刻卻被她毫不猶豫地塞進了最底層。
”小洋樓。”
她的回答簡短而冷淡,彷彿在說的事情和她沒有什麼關系。
”喬汐,我們談談。”
季宴川上前一步,他伸手想去拉喬汐的手腕,卻在半空中僵住。
喬汐條件反射般地躲開了,像避開什麼可怕的瘟疫。
”沒什麼好談的。”喬汐終於站起身,臉色依然蒼白,”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送過來。”
她的聲音很平靜,卻讓季宴川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。
窗外,最後一絲夕陽也被夜色吞沒,房間突然暗了下來。
季宴川站在原地,眼睜睜的看著喬汐拉上行李箱的拉鏈。
那個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孩,此刻正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們的家。
而他此刻卻連挽留的資格都沒有。
但是季宴川此刻卻並不甘心就這麼放著喬汐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