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汐冷冷地看著季宴川,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決絕:“季宴川,今天打擾到你了,真是抱歉呢。”
說完,她狠狠地甩開了季宴川的手,轉身快步離開。
喬汐的背影十分堅定,彷彿再也不會回頭。
季宴川站在原地,看著喬汐離開的背影,心裡一陣煩躁和無力。
他抬起手,重重地砸向旁邊的牆壁,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。
手背瞬間滲出了血絲,疼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,但心裡的煩躁卻絲毫沒有減輕。
他靠在牆上,閉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彷彿想要壓下心裡的那股無力感。
走廊裡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,刺鼻的讓人感到疏離。
季宴川站在那裡,背影顯得那麼孤獨和落寞。
他的手背還在流血,但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,只是呆呆地看著喬汐離開的方向,心裡一片空白。
季宴川本以為他這段時間做的很好,喬汐根本就不會知道。
但是他還是忽略了,什麼事情都會有意外。
喬汐快步走出醫院的大門,腳步急促而淩亂,直到確認季宴川沒有追上來,她才在醫院的門口停下腳步。
她的胸口劇烈起伏,大口地喘著粗氣,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奔跑。
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,那種疼痛的感覺從心髒開始蔓延到四肢百骸,痛得她幾乎站不穩。
喬汐急忙伸手扶住旁邊的一棵大樹,指尖緊緊扣住粗糙的樹皮,勉強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喬汐倚靠在樹幹上,抬起頭,看著頭頂上那片灰濛濛的天空,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和酸楚。
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容,眼裡閃過一絲自嘲。
“原來自始至終,動情的只有我一個人。”她低聲喃喃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,“原來季宴川說的重新開始,只是一場隨便說說的笑話而已,只有我當真了。”
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樹皮,指尖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,卻比不上心裡的那種鈍痛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壓下那股想要流淚的沖動。
幸好,這一次她也沒有完全交付真心,沒有讓自己深深地陷進去。
她還有退路,還有自己的生活和事業。
喬汐定了定神,抬手擦了擦眼角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,拉開車門坐了進去,對司機報了一個地址。
車子緩緩啟動,喬汐靠在座椅上,目光透過車窗看向外面飛速掠過的街景,心裡卻是一片空白。
車子很快停在了市中心一棟極其富有現代化的建築前。
喬汐下了車,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築,心裡不由得被設計驚嘆到了。
大樓的外牆是玻璃幕牆,反射著陽光,顯得格外耀眼。
門口掛著“顧氏珠寶設計工作室“的招牌,字型簡潔而富有設計感。
喬汐深吸了一口氣,整理了一下衣服,邁步走進了大樓。
剛一進門,她就感受到了一股濃厚的藝術設計氛圍,大廳的裝修簡約而不失奢華,牆上掛著幾幅抽象的藝術畫,角落裡擺放著幾件精緻的雕塑作品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,讓人感到舒適而放鬆。
她走到前臺,客氣地對前臺小姐說道:“你好,我約了你們的主理人顧女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