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，眼中布滿了血絲，彷彿一夜未眠。
喬汐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，整個人都縮排被子裡，裝作睡覺。
然而，就在季宴川靠近的瞬間，喬汐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消毒水味道。
楊佩雲這段時間都在醫院住院，喬汐對這個有些刺鼻的味道非常敏感。
她的心猛地一沉，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在心裡想了無數次但是不敢拿出來的念頭。
季宴川去醫院看姜小小了。
雖然喬汐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，但是季宴川顯然不會大半夜去看楊佩雲。
沒有別人生病了，只有姜小小……
喬汐覺得呼吸有些困難，也許是被子太重了，她翻了個身。
“你醒了，是我吵醒了你了麼？”
季宴川看見喬汐醒了，他脫了外套坐在床邊，熬了一夜他的聲音有些沙啞，但是對喬汐依舊溫柔。
“你在公司忙了一晚上嗎？怎麼才回來。”
喬汐抬眼看著季宴川，語氣疲憊，聲音還帶著失落。
但是季宴川熬了一晚，反應有些遲鈍沒有聽出來。
“嗯，事情比較棘手，所以回來得晚了些。”
季宴川回答卻沒有說他在沒在公司。
喬汐是個很敏感的人，自然察覺到了季宴川的閃躲。
她抓住被子邊沿，沒有直接問季宴川是不是又去醫院見姜小小了。
雖然喬汐很想大聲質問季宴川，為什麼剛剛說了沒有多久的話，就不算數了。
但是她看著季宴川的躲閃，突然就不想說了，她覺得心好累，這個男人的行為明明已經告訴她答案了。
現在再問，除了讓她的原諒顯得廉價，不值一提，並沒有什麼用處。
“嗯，我去樓下給你做粥吧，辛苦了一晚上。”
喬汐邊說邊掀開被子下床，由於下床太著急，再加上本來就一晚上沒有休息。喬汐感覺腳下輕飄飄的，整個人往一邊倒。
季宴川見狀急忙站起身扶住喬汐。
“是不是起來得太早了，早飯要張媽做吧，你再休息一下。“
季宴川的胳膊攬著喬汐的腰，把喬汐穩穩抱在懷裡。
熟悉的季宴川的味道裡混雜著消毒水包裹著喬汐，她心裡仍然介意昨晚的事，於是剛站穩就動作冷漠地推開季宴川。因為季宴川的靠近，讓那股原本淡淡的消毒水氣味，更清晰地鑽進喬汐的鼻腔中。
“不用，我就是上次腳有點沒恢複好。”
喬汐說完，繞過季宴川走出臥室。
季宴川看著喬汐的樣子並沒有多想，只以為喬汐在關心他，煩躁了一晚上的情緒頓時舒緩了一些。
他本以為回來的時候，喬汐又要和他鬧一番，他也提前準備好了說辭，現在看來用不上了。
臥室裡，季宴川躺在床上，滿意地看著喬汐離去的背影。
他的嘴角微微勾起，眼中帶著一絲滿意。
他以為喬汐終於原諒了他，即使他一夜未歸，她也沒有和他鬧情緒，甚至還主動下樓為他做早餐。
季宴川的心情變得輕鬆起來，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