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行琛沉了沉,將碗中的湯喝光,看到她麻利地把幾個菜全部放到茶幾上去,眉頭輕輕鎖著。
姜黎黎並未察覺到他的臉色,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邊櫃子,然後才去吃飯。
飯菜都涼了,可她不介意,吃得比前兩天多一些。
畢竟照顧傅行琛,是個體力活。
晚八點,姜黎黎問傅行琛,“你打算幾點休息?”
“十點。”
姜黎黎猶豫了下問,“我打點兒溫水來,給你擦擦身體吧。”
傅行琛正在看一份雜志,低著頭,喉結滾動,“嗯。”
手術完,他沒洗過澡,孫庭每天早上打水給他洗漱,身上從來沒管過。
他身上除了酒精味,還有很大的血味和藥味。
姜黎黎知道他有潔癖,估計這也是他會讓她進來照顧的原因之一。
傅行琛平躺在床上,姜黎黎把他衣服的扣子解開,露出蜜麥色的胸膛。
男人胸膛瘦削有型,肌理分明,喘息間的起伏,透盡了荷爾蒙的爆棚。
病號服的褲腰很鬆,尤其他半天都躺在床上,扯得不成樣子,倒三角的危險區域都若隱若現。
姜黎黎保證,沒有一點兒邪念。
可她還是對著傅行琛袒露的胸膛,愣了幾秒,然後才開始動手。
打濕毛巾,從他脖子開始擦起。
性感的喉結,蜜麥色的胸膛,鎖骨清晰。
姜黎黎目不斜視,認認真真地擦。
男人的身體越來越緊繃,但她感覺不到。
“還擦下面嗎?”姜黎黎猶豫了下才問,可她問得很認真,“就……腿上,或者其他地方,也行。”
傅行琛擰眉,“哪個其他地方?”
他懷疑她是故意的,嗓音涔涔,透著質問。
“就……其他地方。”姜黎黎不信他不知道,她說的是哪兒。
下半身除了兩條腿,不就是那兒了?
他或許是不好意思。
傅行琛繃著薄唇看她。
“你要是介意,那就算了。”姜黎黎想,就算複合了,她也做不到心平氣和地給他擦。
何況沒複合,更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