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話音落地，傅行琛起身離開，直奔專案部。
看著他離開，吳美靈嘆一口氣，跌坐回椅子上。
“我們在考驗人心。”傅斯軍面容憂鬱，“這樣做……良心難安。”
“如果當初，娶我關乎著傅家的未來，你也會猶豫，我也會猶豫。”吳美靈實事求是，“都是為了傅家。”
傅斯軍嘆息，片刻又說，“那，黎黎那邊，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？”
吳美靈沉思了一會兒說，“你去吧。”
“惡人還得我來做。”傅斯軍苦笑，“老婆，我這輩子可是栽你手上了。”
“兒子是給你家生的，日子是給你家過的，做個惡人你就受不了了？”吳美靈瞪他一眼，“幸好你媽上山了，不然她那邊也不好交代。”
傅斯軍思考著，怎麼去見姜黎黎……
——
晚八點，這幾日傅行琛回來得晚，但一般這個點兒就回來了。
姜黎黎做了晚餐等他，飯做到一半時摔碎了一個碗。
她收拾碎片時，又不小心劃破了手。
做好晚餐坐下來，她連著給傅行琛發了幾條訊息，絮絮叨著碎了的碗片劃破的手。
傅行琛給她回了訊息：【我在公司，今晚回不去，你先睡。】
整個部門的會議，他百忙中給她回了訊息。
想多安撫她兩句，可是實在抽不出手來。
想著等會議結束，就算快天亮，也回去看她一眼再回來工作，到時候好好安慰她。
姜黎黎一個人吃了晚餐，收拾了桌子，準備上樓休息時，門鈴響起。
她看了看時間，八點半。
她走到玄關，往外看了一眼，見來的人是傅斯軍，這才開門。
玄關開著一盞燈，冷白，照在傅斯軍身上，讓他整個人增添了一抹嚴謹。
哪怕他和善沖姜黎黎一笑，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。
“司機不認路，廢了一些時間才找到這裡，你這是準備休息了？”
“爸。”姜黎黎下意識地稱呼他，“還沒，您請進。”
她讓開位置，請傅斯軍進來，關上門後進廚房泡茶。
“別麻煩了，我說兩句就走。”傅斯軍跟著進了餐廳，將一份檔案放在桌子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