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總覺得心裡空嘮嘮的，像是有什麼在心間漸漸流失那般。
吳律師來找她時，她正準備下班。
“姜小姐，很抱歉讓您失望了。”
吳律師把一份未簽字的，斷絕關系協議書交給她，“您母親的意思是，讓您親自去談。”
協議書上，姜黎黎已經簽字了。
她看著另外一處空白簽字處，眉頭緊了緊，“麻煩您用其他辦法吧。”
“這……”吳律師猶豫著，“可能不太好辦，照他們這個態度，持續幾年扯不清都是很有可能的，甚至最後會失敗。”
他說用法律手段斷絕關系，不過是嚇唬張青禾的。
事情可沒說起來這麼簡單。
“您還是盡量協商好。”
姜黎黎腦仁一陣抽痛，她捏捏眉心，滿臉無奈。
“協商不了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，拖再久……也值。”
聞言，吳律師又將協議書收起來，“好，事情有進展我會及時聯系您，希望能給您帶來好訊息。”
“辛苦您了。”姜黎黎起身，把人送出去。
她順勢拿了包一起走，準備下班。
剛與吳律師走到門口，就看到姜恆從車上下來。
“姜小姐，您先忙，回頭電話聯系。”
吳律師客氣告別，與姜恆頷首示意後，離開。
“你怎麼來了？”姜黎黎問姜恆。
姜恆視線從吳律師身上收回來，“我來接你下班，姐，你……找律師幹什麼？”
姜黎黎黑白分明的眼眸與他對視幾秒，坦然告知，“我想透過法律手段，徹底跟他們斷絕關系。”
單方面的宣佈斷絕關系，是沒有法律效應的，姜恆怎麼會不知道呢？
他太單純，還是想用這種方式，威脅姜成印和張青禾妥協。
他終歸是沒想過，在法律意義上，徹底把關系斷了。
可他知道，他不能阻止姜黎黎這麼做。
姜成印對她這個女兒不能用不好來形容，而是惡劣至極。
“抱歉，二恆，我……”姜黎黎想解釋。
但姜恆很快打斷她，“這是你與他們的事情，你有自己的選擇權，反正你又不會跟我斷絕關系，走吧，我們回家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