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爬起來,長發淩亂,人又慌又懵。
每週六是家宴的日子,她跟傅行琛都會回傅家老宅。
傅斯軍和藹一笑,“晚上我跟你媽媽去參加一個酒會,奶奶又不在,你們就不要回來了,湯是提前燉好的,我親手燉的,這才給你們送過來。”
“那,我一早出來了,要不您把湯放在門口?”姜黎黎下床直奔衣帽間,說起謊話來聲音顫顫的。
傅行琛一點兒也不隨父親,傅斯軍溫潤儒雅,和藹可親,每週六的家宴他都會親自下廚。
反而是傅行琛的母親很嚴肅,不茍言笑。
“也好,還有一份檔案,你一塊兒送到行雲集團,照顧行琛辛苦你了,你們結婚這麼久應該對他的脾氣也有所瞭解,夫妻兩個就是要互相包容,有任何事情好好溝通……”
傅斯軍事無巨細地交代,他在傅家扮演著母親的角色,時常關心傅行琛的身體。
他對姜黎黎也很好。
可以說,傅家人都對姜黎黎不錯。
所以想到即將離婚,姜黎黎不捨,也不知怎麼跟他們說。
一聽說要把東西送到行雲集團,姜黎黎喉嚨發緊,沒有立刻答應。
上次看到傅行琛跟林夕然親密無間的畫面歷歷在目。
她不想再看第二次。
傅斯軍應該是知道她與傅行琛鬧矛盾了,但並不知已經鬧到離婚這一步。
她沒有抱怨也沒有訴苦,讓傅家人知道又給離婚增添了阻力。
她寧可一個人受著。
“小黎,你在聽嗎?”她遲遲沒有答複,傅斯軍喊了她一聲。
姜黎黎迅速應聲,“爸,我知道了,我現在馬上就回去,把東西送到公司。”
她答應了,換好衣服洗漱完直奔她和傅行琛的住處,拿了門口的保溫桶和檔案直奔行雲集團。
她打車過來的,計程車司機在別墅正門等她,又送她去行雲集團。
見她抱著保溫桶又拿著檔案,司機問,“小姑娘,你是這家的保姆啊?”
“差不多。”姜黎黎語氣有些自嘲。
方才看到院子裡停著她常開的那輛車,短短幾天落了一層灰。
再丟下去,就是一堆不值錢的廢鐵,傅行琛寧可扔了也不給她。
或許,她還不如保姆。
轉眼到了行雲集團樓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