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語安抿唇,“怎麼還沒解決?”
“這些比較複雜,外包的包工頭團隊為了節約成本,偷換了便宜的建材,結果搭建的時候塌了,他們又為省事不少都沒有戴頭盔。
說起來這是他們自己的問題,但阮氏名氣大,包工頭和家屬都想著把事鬧大,讓阮家擔了這筆損失。”
林語安跟著他往裡走,又問道:“我哥怎麼想的?”
“阮少本來想著無非是拿點錢,給就給了,原本說好死者賠付三百萬,重傷殘疾二百萬,還給承擔後續的所有治療,輕傷一百萬。”
林語安想想,這些也不算少了,“那怎麼又鬧起來了?”
“還不是家屬覺得阮少爺給錢給的痛快,肯定是有貓膩,又不要錢了,非要告阮家,少爺一生氣直接不給了,要跟這些人打官司奉陪到底。”
林語安明白了,又跟著走了一會,發現工地裡到處都擺著花圈,有的直接把靈堂擺進來了。
“你們敢擺老子就敢砸。”
阮星文陰沉沉的,身後跟著一大幫看著兇神惡煞的人。
但阮氏總經理剛喊了句阮少,阮星文看見林語安來了之後,瞬間換了副溫柔面孔。
“不是不讓你來嗎?”他問完又有些惱怒的看向總經理,“你告訴她地址的?”
“又不是秘密,哪還用人告訴?”
林語安說完看向最中央的靈堂,微微挑眉。
她拍拍阮星文的胳膊,示意他先別管。
隨後林語安讓人抽了三支香點上,站在遺照前三鞠躬。
“工地發生這樣的事,我們也不願意看到,有誰希望自家樓盤還沒建成就先染了人命呢?”
她淡定的把香插進爐子裡,又看向家屬。
“賠償方式你們不接受,那就走法律,不管法院怎麼判我們,我們都認。”
那些家屬看林語安是個小姑娘,看起來又溫溫柔柔的好說話,立刻上起了嘴臉。
“你不用跟我們說這些,你就說什麼時候給錢就行了,一家五百萬,一分錢都不能少!”
霍時津趕過來的時候,就看到他們沖著林語安叫嚷。
他剛要走過去替她撐腰,就見林語安淺淺笑起來。
“你們與其在這裡擺靈堂討錢,不如還是回去想一想,因個人違規施工導致工地坍塌,地皮貶值,你們該賠我們多少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