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古家。
只是剛進入城門,就有一種古樸典雅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兩側是氣勢恢宏的照壁,上面雕刻著精美的手工人像,工藝精湛。
梁景之稍微直起了點身子,問:“這牆上的人是?”
“這些都是古家的傳奇人物。”光頭裁判看著牆壁,聲音放緩了不少,語氣很是感嘆,“古家惜才。”
司機特意放緩了速度。
牆壁很長,但是牆壁上的人像卻不多。
最後一塊牆面,看著嶄新不少,還有塗料覆蓋的痕跡。
梁景之細不可察地冷笑了一聲,瞳孔的溫度瞬間就涼了下去。
清冷又淡漠。
眼底沒什麼情緒。
陸慶也看出了一些奇怪之處,問:“這塊畫像怎麼被蓋住了?”
明顯的厚塗層。
不是牆壁的原色,也不是人像的多姿,格格不入。
光頭裁判的黑眸定了兩秒,直接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壓低聲音道:“這個人被古家除名了。”
陸慶瞪大眼睛,“除名?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嗎?”
“私自婚配。”光頭裁判悵然,“觸犯家法。”
梁景之笑了笑,手指漫不經心地在膝蓋上點了點,聲音聽不出來多少的情緒,
“自由婚戀卻非要加上利益的枷鎖,說到底是古家骨子裡太過自私。”
“因為這種家法,抹殺掉一條生命,可笑可悲。”
陸慶思緒轉了轉,嚥了下口水,慢吞吞開口:“你是說這個觸犯家法的人死了?你怎麼知道?”
主家的事情,其他人知之甚少,保持主家掌權的絕對權威。
梁景之沒說話,只是自顧自閉上了眼睛。
他怎麼知道。
因為,這個人是他母親。
是他天人永隔的母親。
光頭裁判看了梁景之一眼,有些疑惑,不過也沒深究。
畢竟這次招親比賽是古家主家家主親自安排的,能參與招親比賽的家族,在古家外圍也是頗有勢力的。
姓梁。
估計是古家外圍那個以詭譎陣法聞名的梁家。
傳聞和家主私交不錯。
若是知道點什麼,也不足為奇。
光頭男也不再糾結,只是叮囑道:
“你到主家之後,千萬注意,這種話絕對不能說。主家所有的決定,不是我們可以置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