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子裡溢位了淺淺的呼吸聲。
然後慢慢慢慢斷了。
周圍很安靜。
安靜到心涼。
梁景之身體晃了晃,看著梁老爺子平靜的眉目,抑制許久的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了下來。
終究,和他血脈相連的唯一親人,他最最親的爺爺,還是離開了。
臨走前,千叮萬囑,是讓他好好的,讓姜喃好好的。
可是,他還沒來得及說話。
他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說。
“梁景之。”姜喃張開雙臂,抱了抱梁景之,手在梁景之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,她緩慢而清晰地說,“我們一起找到那個人。”
梁景之重重地點了點頭,“償命。”
雨一連下了好幾天。
陰沉沉的。
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梁老爺子的喪事簡單而又莊嚴。
墓碑上,梁老爺子和藹含笑的眉眼,一如往昔,卻永遠長眠了。
掃完墓,姜喃和梁景之回到車裡。
梁景之對比之前,似乎沒什麼變化,只是親近之人還是能夠明顯看出他瘦了不少。
也變得疏離了許多。
“今天查到了嗎?”梁景之問。
梁風一連幾天都沒查到東西,已經不敢看梁景之的臉了,嘆了口氣,“還是沒有。”
陸露:“我們調了那天醫院附近三公裡的監控,沒有一點發現。”
姜喃的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,“能讓虎刺和佛綾一點都查不出來,對方水平很高。”
陸露:“能夠對附近監控如此熟悉,按照道理來說,應該也摸排過幾次,但是我們也調了近幾個月的監控,完全沒發現可疑的人。”
梁景之:“能夠熟悉監控的,除了摸排,也可能有其他手段。”
姜喃眨了眨眼睛,回過神來,“駭客?”
梁景之:“有可能,只要能夠接觸到交通或者醫院監控系統,完全有可能不摸排,直接作案。”
梁雨立刻明白過來,調轉車頭,“那我們現在去交通局。看看近期,各種交通大道有沒有監控被入侵的情況。”
他們車上可以坐著好幾位駭客高手,若是真的有人敢利用駭客技術作案,根本瞞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