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姜喃竟然是布萊恩的師父。
難怪布萊恩身為醫學組織的委員長,竟然會千裡迢迢跑到這邊來。
想到姜喃那一出手就出神入化的醫術,布萊恩拜她為師,也不足為奇。
勞燁磊眼睛動了動,回過神來,“嗯,她是我的摯友。”
師父的摯友應該是……
布萊恩沉默了兩秒,忽然開口道:“師叔。”
勞燁磊一聽,直接:“……”
這“師叔”應該讓他如何是好。
三秒後,面色沉著,語氣嚴肅,手背到身後,“嗯。”
醫學組織的委員長的這一聲師叔,他不答應,國內的那一群老頭子也會搶著答應。
更何況,他不應聲,布萊恩萬一哭怎麼辦?!
他可不會哄人。
布萊恩再次開口的時候,叫勞燁磊更順口了,“師叔,你說師父還有希望嗎?”
這距離姜喃遇難已經好幾個小時了。
在基本的醫學常識中,這已經可以斷定是必死無疑了。
“有希望。”
勞燁磊的三個字彷彿來自於天際。
有一種飄然的感覺。
他淡淡補充道:“不放棄就有希望。”
希望從來都是自己給自己的。
而不是別人賦予的。
姜喃是他見過最堅毅的人。
而他們身為他的摯友,也會堅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後,成為她堅強的後盾。
布萊恩聽到勞燁磊的話,表情有微微凝住,繼而贊同地點了點頭,“你說得對。”
勞燁磊看向了遠方——一個反複往海裡潛入的身影。
勞燁磊沉默了好幾秒,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:“而且,姜丫頭估計也捨不得他吧。”
布萊恩:“誰?”
勞燁磊:“一個不要命的人。”
太陽高懸在空中。
明亮的光、平靜的海面,不知不覺遮蓋了剛剛突如其來爆發災難的腥風血雨。
雷諾在梁景之又一次打算跳進海裡的時候,一把抓住了他,語氣很沖:
“你他媽不要命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