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喃攤了攤手。
許書瑤難以置信地轉頭過去找山慈，“山慈叔叔……”
山慈看過去，正好瞥見了許書瑤的臉，他神情一變，“你是不是沒吃解藥？”
“我在進車庫前就提前吃了解藥。”許書瑤想到什麼，顫抖著手指點開了手機的前置攝像頭。
鏡頭中，她的臉上紅腫一片，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疹子。
她的臉。
她引以為豪的臉怎麼會？！
“不可能！”許書瑤瞪大雙眼，死死地看著鏡頭中的自己。
山慈又扔了一顆解藥過去。
許書瑤連忙吞下去，期待地盯著鏡頭。
那張布滿了小疹子的臉，從邊緣開始徐徐潰爛，竟然變得更嚴重了，她慌得直接坐在了地上，驚恐地扔掉了手機，“山慈叔叔，救救我。”
毒藥師會下毒，自然也會解毒。
山慈上前去檢視許書瑤的臉，手只是碰到了許書瑤的衣角，手指倏然顫了一下，緊接著胸口處驀地傳來了錐心般的劇痛。
宛若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。
山慈什麼時候承受過這種痛，人猛地跪在了地上，嘴巴溢位了痛苦的慘叫。
“山慈叔叔！”
許書瑤難以置信。
山慈不是毒藥師嗎？
怎麼會中毒？
山慈撈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，從隨身攜帶的藥裡面，掏了幾顆解毒的藥就往嘴裡塞。
然而效果甚微。
越疼，頭腦反而越清晰。
山慈瞪大了眼睛，艱難地抬起頭來，死死地看著那個曲著腿站著的少女。
一瞬間，所有的事情在腦子裡電石火花般炸開。
“你給我下了毒？所以，你在車上的時候根本沒中毒？你是在裝暈！”
山慈的聲音僵硬無比，難以置信，可是擺在他眼前的事實，卻讓他又不得不相信。
姜喃捏了兩下手腕，兩隻手抬了起來，漫不經心地鼓掌，“恭喜你答對了。”
“把解藥給我！”山慈咳出一口鮮血來，感受到自己五髒六腑攪合在一起的痛感，額前青筋暴起。
“解藥啊，沒有。”姜喃微微低著眸，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山慈，眉宇間沉著濃濃的暗色，“害人害己，去自首吧。”
姜喃說完，手慢悠悠滑進兜裡，往外走。
“你敢！我可是暗部的人！”山慈的語氣直接沉了，“你難道就不怕得罪整個暗部嗎？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