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喃眨了眨眼睛,纖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暗影,眼尾瀲灩著光,“對,怎麼了?”
方翰林:“……”
他也沒怎麼。
就是有些瘋。
方翰林過了好半晌,才回過神來。
“這畫是十年前發現的,也就是說你九歲的時候,就畫出了《峽谷清音》了?”
方翰林抿了抿唇,思緒有些飄遠。
他九歲的時候,好像才上小學不久吧。
寫兩個字都手痠得不行,連握毛筆都不會。
更別說畫什麼國畫了。
而姜喃這個變態,竟然在九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創了國畫中的野逸流派了?
媽的。
他的心梗了!
姜喃眉梢微挑,音色寡淡地開口:“好像是。”
方翰林問:“國畫也需要一定的功底和閱歷的,那你是不是三歲左右的時候就開始練習國畫了?”
要不然根本沒有辦法解釋姜喃九歲畫出來的這幅《峽谷清音》。
姜喃抿了下唇,往前回憶,簡要陳述道:“也沒有吧,大概學了半個月,後面發現學會了,然後我就開始隨便畫了。”
姜喃說完,又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:“哦,對了,本來《峽谷清音》這幅畫也是被我扔在垃圾桶的。”
方翰林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,呆滯地聽著姜喃的聲音。
怪不得他當時把畫送給姜喃的時候,姜喃會胡言亂語說什麼——還有半張畫可能在垃圾桶裡。
他當時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麼——絕不可能。
現在……
簡直想挖個坑直接把自己埋進去。
還有。
他作為國畫協會的會長,見過了不少驚才豔豔的國畫天才,但是還沒有見過半個月就變態到開創國畫新流派的。
特麼,姜喃到底是什麼品種的怪胎啊!
上天專門送過來炸他心髒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