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喃頓了一秒,繼續。
“我的床挺大,白送你一個晚上。”
脖頸處的面板本來就敏感。
說話的時候帶出來的溫熱呼吸,讓梁景之禁不住顫抖了一下。
姜喃察覺到他的動作,從醫學的角度出發,瞭然於心,語氣坦然自若的不行,“這是你的敏感帶是吧,放心,我會注意的。”
梁景之:“……”
男人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姜喃真摯無比的眼神。
梁景之還是第一次來姜喃的住處。
臥室裡灰色的窗簾,灰色的大床,配上白色的牆壁。
一深色一淺色,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突。
整個環境都顯示出一種寂寥和冷清。
梁景之皺了一下眉頭。
姜喃倒是習以為常,飛快地開啟了臥室的門,坐在了床上,又拍了拍身側的位置,示意梁景之躺下來。
一番動作火急火燎的,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。
梁景之看了她幾眼,在她身側躺下來。
姜喃挪了挪身子,一回生二回熟。
傾身往前,手臂環住了梁景之的脖頸,往前輕輕一拉,纖細的脖頸直接蹭上了梁景之的脖子。
兩個人完全呈現出一種交頸而臥的狀態。
姜喃睡眠一直不好,身體有一種條件反射的應激機制,在陌生的環境、碰到陌生的人,總會出現睡眠障礙。
不過,靠在梁景之的懷裡,竟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好像他們曾經就這麼緊緊靠在一起過。
姜喃輕輕嗅了嗅鼻尖充盈著的安心的氣息,慢慢陷入了夢鄉。
而過了好久。
久到懷裡的人遲遲了沒有動靜。
梁景之扶著懷中人的腰,緩緩扣緊。
低頭在她的眼皮上啄了啄,隨即吻緩緩落在了鼻尖,最後又落在了眉心。
房間內漆黑黑的一片。
窗簾處只留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。
月亮在雲層中緩慢地移動,偶爾從雲層的縫隙當中傾斜而出幾縷銀白色的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