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老太太被他看得渾身一凜,心裡發毛。
他為什麼會突然對霍家人下手?難道是真的知道了什麼?
……
覃小年的背部被硫酸腐蝕,好在他穿的衣服較厚,傷情沒有很嚴重。
盛潯不敢想象,那瓶硫酸要是潑在她的臉上,她必定毀容。
盛潯在醫院照顧覃小年,讓她沒想到的是有一個不速之客來了。
“盛潯!你給我出來,都是因為你!”
霍施瑤在走廊裡大喊大叫。
她被霍臨珩派來保護盛潯的人攔住了。
過不去,只能喊叫。
盛潯被吵得不行,出了病房。
“你有什麼事?”
“盛潯,你終於敢出來了,都是因為你,我四姑的臉被毀了,奶奶也被氣得臥床不起,你就是個喪門星,我霍家要毀在你手上了。”
面對她的辱罵,盛潯波瀾不驚。
唯一讓她感到吃驚的是,霍長沅的臉被毀。
“霍長沅派人來潑我硫酸,現在落得這個下場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“我四姑是為了救她的孩子,就是因為你造謠,楠楠的腎源才會泡湯。”
“她搶的是別人的腎源。”
“我管他是誰的呢?誰有實力拿到腎源就是誰的!”
盛潯再也忍無可忍,給了她一個耳光。
霍施瑤被打得愣住了。
盛潯對攔著霍施瑤的保鏢說:“松開她。”
保鏢猶豫:“盛小姐,她的情緒不穩定,會傷到你。”
“沒事,松開她!”
盛潯拽著霍施瑤,不給她反抗的機會。
“盛潯,你要幹什麼?放開我!”
盛潯連拖帶拽,一路帶著她來到許言的病房前。
“你自己看!”盛潯掰著她的臉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許言:“他才十二歲!他從來六歲開始就躺在病床上等待腎源,他的病比廖楠嚴重百倍,他父母雙亡,只有一個姐姐,他姐姐為了他再苦再累的活都去幹,他們等了那麼久,好不容易等到一顆腎髒,這個孩子明明只有一步就能活了,你們為什麼要剝奪他生存的權利!”
盛潯情緒激動,幾乎是吼的:“就因為你們有權有勢,就要將別人的生命踩在腳下嗎?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!”
霍施瑤愣在當場。
“前天晚上,這個孩子又吐血了,醫生足足搶救了三個小時,才將他從死神的手裡救下。霍施瑤,廖楠的命是命,這個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