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這家公司待了三年了,領導,下屬我全都處得來,業務能力更是不在話下,照料什麼?”
霍裴硯擰了擰眉心:“你何必這麼疾言厲色,非要把人往壞處想嗎?”
聽完他的話,盛潯就後悔和他掰扯這件事了。
這種眼盲心瞎的男人,說了也白說。
見她不說話,霍裴硯語氣緩和了一些:“小潯,我知道你一直因為身份的事有怨氣,那你也不能往阿瑾身上撒啊,她最在意什麼你不知道嗎?你還和她說那些話。”
盛潯被氣笑了,她環胸:“我說什麼了?”
“昨天你給阿瑾打的那通電話,不是故意在提醒她那些不堪的過往嗎?得饒人處且饒人,阿瑾從來都不欠你什麼。”
“你不覺得你這段時間的行為有些太過分了嗎?你最近的種種行為讓我覺得陌生,我真害怕這樣下去你會犯下更大的錯誤錯。”
霍裴硯有一雙小桃花眼,此時眼睛裡悲天憫人的神情讓盛潯覺得虛偽至極。
“那你想我怎麼做?”
“去和阿瑾道個歉,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。”
“道歉個屁!”盛潯呸了一口:“聽她放屁,孟姨養她二十年,就算是養一條狗,狗還會搖尾巴呢,她卻絲毫不顧念昔日母女情分。這樣狼心狗肺的人我憑什麼道歉,且不說我沒說那樣的話,就算我說了,那也是實話!”
“盛潯!”霍裴硯很明顯地生氣了。
盛潯不想繼續和他磨嘰,轉身進了公司。
霍裴硯望著她的背影有些頭疼。
下班以後。
盛潯去了醫院。
只不過令她意外的是,霍裴硯也在。
盛潯眉頭不禁聚攏:“你怎麼在這?”
“是我叫他來的。”
床上的孟麗傳了聲音出來。
王嫂將孟麗扶起來,孟麗此時看起來很清醒:“我叫裴硯過來一起商量一下你們的婚約。”
“孟姨我……”
“我覺得耽擱了這麼久了,你們該把婚事定下來了,我想等我閤眼之前能看到你們的婚禮。”
孟麗打斷了盛潯。
霍裴硯很是高興:“孟姨,我正有此意。”
盛潯好幾次一提悔婚的事,就會被霍裴硯有預謀地擋回去。
顧忌著孟麗的身體,盛潯不敢說得太直白:“孟姨,我覺得婚姻大事還是要自己做主,也該憑著我們自己的心意比較好。”
孟麗聽出了弦外之音,緊緊盯著盛潯的眼睛:“你老實告訴我,你是不是打算取消婚約?”
王嫂在旁邊給她搖搖頭,示意她不要說太過分的話刺激孟麗。
盛潯也害怕會刺激到她,可若是撒謊了,謊言揭穿的那一刻刺激會很大。
思來想去,她肯定地點了點頭。
孟麗臉色大變:“你出去!我不想看見你。”
“我去給您買點吃的。”
盛潯拉開門出去了。
孟麗被氣得咳嗽不止。
霍裴硯給她順氣:“孟姨您別氣了,我和小潯從小一起長大,是有感情基礎的,她就是一時擰巴,等她緩過勁兒了,總會知道我的好的。”
他暗自想著,盛潯對小叔最近特別的上心,小叔也一直單身,照這樣讓兩人接觸下去,難免不會生出什麼。
他要把不該有的苗頭全部扼殺在搖籃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