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大小姐,這會子倒是清閑。”
“怎麼,你的婚約莫不是又泡湯了?”
沈瑄話裡滿是譏諷,許晚晴冷哼一聲,不甘心地回擊,“彼此彼此。”
“你真以為黎姝會甘心做你的夫人?做夢!”
“你還不知道吧,黎姝她…要出國了!”
…
黎姝是第二天睡醒起來才看到沈瑄訊息的。
她猶豫再三,還是決定先不告訴沈瑄自己要出國的訊息。
可是又不想讓沈瑄白白蒙在鼓中。
索性,她寫封信交代清楚,連同戒指藏在枕頭底下好了。
黎姝拿起信紙,剛寫了個問候語就被柳如芸拉了起來。
“你還有心情寫東西?”
黎姝擔心她看出端倪,連忙將信紙揉成一團,“有了點靈感,畫一畫。”
見柳如芸一臉著急上火的模樣,她又問,“怎麼?出了什麼事嗎?”
卻不想柳如芸立即拽著她的胳膊出門,“我家瑄兒突然病重,一直唸叨你,你快跟我去看看!”
柳如芸走得急,領著她一路橫沖直撞,黎姝被繞的七葷八素,好不容易到了醫院,看見病床上沈瑄奄奄一息的模樣,黎姝這下回過神來,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怎麼會?”
“沈瑄前幾天還說他馬上就能出院了。”
醫生摘下口罩解釋,“雖說身子確實好轉了不少,可這心結難治,你們這些做家屬的還是要多多注意病人的心理健康,能滿足的就別推脫了。”
聽上去倒不像是什麼大事,黎姝也摸不準沈瑄的心結是什麼,只聽到沈瑄一遍遍地喃喃,喚著她的名字。
“小姝,別走…”
沈瑄的心結是她嗎?
可她真的該走了…
柳如芸在後面戳了戳她,給她使了個眼色,讓她好好照顧沈瑄,交代完就走了,像是要故意給他們留獨處空間。
黎姝笑了笑,應了下來。
如今年關將至,空氣中夾雜著寒意。
沈瑄只穿著一身簡單的病號服,胸口微敞,容易受涼,黎姝正準備替他將衣服攏好,卻無意觸碰到了沈瑄胸口上的傷疤。
黎姝記得沈瑄那時說的話,這疤是為了救她而留的。
動作不由得頓住,就在此時,沈瑄好像感應到了她的存在,突然睜開了眼,握上了她的手。
“小姝,別走,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