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藥苦,涼了更苦,沒加糖,更苦,苦死你。”
黎姝轉過了臉,“這樣好的東西,那我得嘗嘗。”
她的身子乏力,連坐起來都很困難。
沈渭琛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抱起,將碗抵到她的唇邊。
厚重的藥草味直直地闖入她的鼻腔,燻著她的大腦越發昏沉。
真的很苦…
但她還是順從地張開了嘴,大口大口地喝下。
與表面濃烈的氣味不同,飲入口中反而有一股酸甜的滋味,好似是加了山楂。
而且藥味分明很濃,可嘗到嘴裡卻又是很淡,也不知是不是沈渭琛特意多加了些水的緣故。
黎姝喝的明明很快,藥卻總不見底。
柔軟的舌尖捲起大口大口的藥湯往嘴裡裹。
喝的急了,褐色的液體濺到略顯紅腫的唇瓣上,暈染了一圈。
等黎姝喝完,沈渭琛甩手將碗丟了出去,覆上了她的唇。
輕輕地,舔舐著唇上的藥漬。
“晚上繼續,喝。”
…
另一邊,許家大宅。
許晚晴跪在大廳,拉著許霆的褲腳求饒。
“爸,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劉偉商的病床上醒來。”
“昨晚,我分明是在日不落的,我…”
許霆一臉不屑地甩開了她的手。
“你還有臉提?”
“那日不落是什麼地方,也是你一個姑娘家去的?”
“更別提,你特地為了劉偉商開了最上等的房間,還用的是我們許家的名義,你啊你,你真是把我們許家的臉都丟盡了!”
“早知道你還是死性不改,我就該讓你在國外自生自滅!”
“爸!”
許晚晴又爬到了許霆的腳邊,“我錯了。”
“可是事情還有轉機,新聞不都被你們按下去了嗎?誰敢說我們許家的閑話?”
“更何況,劉偉商不過已經是個廢人,我跟他根本就沒做什麼,我還是幹淨的,我還是能嫁進沈家…”
許霆面色一沉,“你以為你在醫院和劉偉商那小子上床的訊息是誰告訴我的?”
許晚晴的臉色頓時僵住,“不會吧,不會是…”
正想著,身後恰到好處地響起了一道熟悉的男聲。
“我來的倒是巧了。”
沈渭琛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,坐在正中的沙發上,“你們繼續。”
兩條腿交疊在一起,伸的筆直,顯得本就硬朗的體態更加修長。
一時沉默,許晚晴第一個反應過來,湊到沈渭琛的腳邊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