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冷冷,似冰碴,颳著黎姝的心又冷又疼。
沈渭琛的這番揶揄又一次地提醒了她,在這個男人的心裡,她是多麼不堪,多麼浪蕩的。
自始至終,沈渭琛享受的就是男人與女人之間最原始的生理沖動。
是天然的佔有慾,征服欲。
卻不是愛。
更不含任何溫情。
強忍著喉間的酸澀,黎姝淡淡一笑,
“你不知道,沈瑄方方面面都很好,我沒有不滿意。”
既然沈渭琛不願輕饒過她,那她不如就加把火。
這樣,沈渭琛是不是就會放過她…
正想著,黎姝感到身下一空,差點沒站穩,抓著沈渭琛的肩膀搖搖晃晃。
卻聽沈渭琛冷笑一聲,“黎姝,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?”
手腕上驀然一緊,沈渭琛掐著她的手腕甩開,唇角微微上揚,目光卻是格外冷淡。
幽深的雙眸陰沉沉的,好似暴風雨來臨前層層疊疊的烏雲,壓的人喘不過氣。
黎姝舔了舔有些幹涸的唇角。
厚重的鐵鏽味在舌尖蔓延。
她剛才只覺得疼,現在才徹底明白過來沈渭琛那一口咬的有多重。
沈渭琛此刻定是厭惡極了她。
不,沈渭琛本就已經厭惡極了她…
一聲輕笑,黎姝皺了皺發酸的鼻子,仰起頭笑著迎向沈渭琛的臉。
“我和沈瑄既然都要訂婚了,自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怎麼做都可以。”
“我對沈瑄很滿意,你現在可聽清楚了?”
沈渭琛的臉色有些發青,額頭上隱隱暴出青筋。
沈渭琛是天生的衣架子,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。
此時,手臂上的肌肉撐起,結實硬朗,更顯孔武有力。
這樣的人發起瘋來,既有力量又有手段,總會折磨的她痛不欲生。
黎姝之前總是怕,乖乖求饒。
可現在她卻是不怕,還有什麼比心死更令人難受的呢。
她看著沈渭琛,仍是笑。
笑自己的無助,笑自己的天真,笑自己的痴心妄想。
她笑,沈渭琛也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