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什麼事嗎?”
“你覺得我要做什麼?”
來不及反應,沈渭琛含笑的臉突然逼近。
近到能清楚地看見男人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茬,小小的,冒著尖。
呼吸間,唇瓣微張,洩出糖果的甜味。
草莓味,藍莓味…
甜甜的,濃烈異常,卻不膩。
“我…”
話音未落,沈渭琛又冷嗤了一聲,“難聞死了,一股子癩蛤蟆味兒。”
嫌棄地點了點她的嘴巴。
黎姝瞪大了眼睛,“原來你什麼都知道,是你告訴沈老太太的對…唔…”
甜甜的蜜桃味的棒棒糖猛然撞進她的口中。
沈渭琛輕輕轉動著棒棒糖的糖柄,“你這張嘴活該吃點苦頭。”
一時沉默,只聽見耳邊不斷的“咯咯”聲,左右抽動。
黎姝忍不住地發顫,攥緊了身下的被子,不敢呼吸,更不敢輕動。
甜膩膩的糖漿化開,順著舌尖滾落到她的喉嚨。
卡住,粘在喉嚨搖擺不定,勾著酥酥麻麻的癢。
不敢吞嚥,好似理智也要在這一刻隨著嚥下轟然崩潰。
明明她應該掙脫的,應該甩手給彼此一個巴掌提醒彼此的理智與界限。
可眼前那雙微微上揚的眼睛格外明亮專注,熾熱的目光分外虔誠,好似在對待一件工藝品。
黎姝不由得想起剛進許家那天,她拿著自己親手做的項鏈為爺爺送上壽禮。
一眾的奇珍異寶中,她的水鑽格外黯淡無光,顯得廉價。
五歲的她孤零零地被圍在中間,再次被奚落是無父無母的災星,是禍害。
哄鬧中,她的禮物被奪走,像個皮球一樣被丟來丟去。
黎姝左奔右跑,忽的撞上一位少年。
淡淡的茉莉花香撲鼻而來,寧靜,美好。
沈渭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,接過了那條項鏈,仔細看了看,又看了看她。
【你做的?】
【嗯。】
【做的不錯,再給我也做一個。】
沈渭琛一出口,沒人敢再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