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韻秋十分無可奈何。
但看姜南喬這一臉期待的樣子,便知道她並不反對,興許顧雲洲也不反對。
“我們兩個是大學同學,我跟顧雲洲的父親結婚之前,曾跟他有過一段戀情,可是後來不了了之。
之所以再聯絡上,也是因為你的事情,是他傾盡全力將你救了回來,我對他很是感激,請他吃了一次飯,這麼一來二去的,就有了來往。”
說到後面,周韻秋臉色有些難堪。
姜南喬就明白了。
“那姚叔叔他有沒有家室,他對你什麼想法?”她急迫地問。
周韻秋勉強扯出一抹微笑,“這麼多年,他一直沒有結婚,跟隨師傅潛心學醫,並沒有走普通人的路。”
“哇!”姜南喬一臉驚喜,眸子裡滿是止不住的笑,“他怎麼這麼好,這是硬生生等了你半輩子了,周女士,既然人家有這份心意,你可一定不要辜負哈,你早已經跟顧先生離婚了,現在是自由身,你想跟誰在一起那就在一起,用不著顧忌任何人,我跟雲洲都是非常……支援……你的……”
說到最後,越來越岔氣兒。
周韻秋連忙扶住她,將她按在沙發上,倒了杯溫水遞到她手上。
“你先顧好自己吧,自己身體都是這個樣子,還有心思管我的閑事兒?”周韻秋嗔怪地瞪了她一眼。
姜南喬“嘻嘻”笑了笑,臉上滿是愉悅,“我現在半死不活的,要是能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從天而降,說不定明天就能徹底好了,周女士,你能懂我意思吧?”
周韻秋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。
“怎麼了,有什麼顧忌嗎?”姜南喬狐疑問道。
周女士搖了搖頭,“我跟他從前就沒有緣分,如今已經隔了這麼久,我還結過婚生了孩子,如今都有了孫子,他卻始終決然一身,我……”
“可他依舊在等你不是嗎?”姜南喬急了,“你說的這些固然是客觀存在的,可你也不能對他沒有信心呀,你也一定是心裡有他的對不對,俗話說少年夫妻老來伴,雖然年少時候錯過了,可現在你們照樣可以好好在一起,這比什麼都重要。”
姜南喬的話,似乎寬慰到了周韻秋,臨走之前,她的情緒明顯比剛來的時候好了不少。
夜裡,姜南喬躺在擁擠的床上,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顧雲洲都被她吵醒了。
他迷迷糊糊看著她,“你怎麼了這是,半天不睡,被子都被你捲走了。”
姜南喬沉吟片刻,扶著牆坐了起來,“如果咱媽談物件,你不會反對吧?”
顧雲洲打了個哈欠,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,“我當然不會反對,我向來崇尚民主,她只要自己願意,我舉雙手贊成還來不及。”
“那我們明天去見見那位姚大夫怎麼樣?”姜南喬興沖沖抓住他的肩膀問。
“你見人家幹什麼,那是他們的事。”顧雲洲狐疑地看她。
“必須得去,我們總得知道姚大夫對周女士到底有幾分真情,我都後悔今天那麼激動地勸周女士了,萬一她一把年紀還被別人的愛情遊戲玩弄可怎麼是好?”姜南喬信誓旦旦地說。
顧雲洲無奈,“那行,我明天安排。”
他這動作的確很快,第二天上午,姜南喬剛剛從外面曬太陽回來,姚大夫已經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