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兒就不說了。
話題也該結束了，也該送客了。
楚言晟卻坐著半天不走。
姜南喬看出來他還有話要說，卻也不動聲色，沒有問出來那個問題。
楚言晟忍無可忍，實在憋不住了，才問：“你感覺鐘靈毓這兩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？”
“沒有啊。”姜南喬哭笑不得，“師兄你這個問題問了好幾遍了，我真沒感覺她有什麼問題。”
絕口不提那件事，絕口不提！
“你……她……”向來言辭果決雷厲風行的男人此時竟有些支支吾吾，欲言又止。
看得姜南喬相當著急。
“師兄，你們兩個不是已經兩清了，這就很好啊。”她試探著說了這麼一句，卻見楚言晟臉色一變，定定看了她一眼。
四目相對，姜南喬有點呆呆，他則恨鐵不成鋼。
“你也覺得，那幾毛錢就能兩清？”楚言晟聲音有幾分鬱悶，幾乎咬牙切齒。
姜南喬兩手一攤，“啊……師兄，好像是你提出來要給她補償，她提了，你也爽快給了，這不是已經了結了，還有啥要注意的嗎？
師兄你放心，靈毓她之前對你雖然十分黏膩放不下，但是自從被你明確拒絕之後，她就已經徹底放下了，你不用擔心她再糾纏你，還有以後再在公司見到，也沒必要尷尬，大大方方的就跟以前一樣。”
楚言晟一直盯著她的眼睛，像是要看清她眼底的所有情緒。
姜南喬隱約感覺到他的窺探，強壓住心裡的那點忐忑，依舊神色如常，面上相當坦然。
楚言晟眼底明顯劃過一抹失望。
一手扶著沙發扶手，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著，發出“著著”的聲音，卻還沒有離開的打算。
“咋了師兄？”姜南喬起身從小冰箱裡拿出一點零食，放到他面前，“吃點要不？對了這個蔓越莓果幹，靈毓還挺愛吃的，每次來都要吃兩把。”
楚言晟默不作聲的撚了幾顆果幹放到手心，觀察片刻，想到什麼似的放進嘴裡。
“這麼酸。”他有些訝然。
姜南喬點了點頭，“那女人口味獨特，我也覺得有點酸，她卻喜歡得很，師兄你今天到底要說啥，怎麼魂不守舍的？”
“你覺得我跟……鐘靈毓……我們……”
“你們兩個沒可能了，你放心，我一定會好好勸她，讓她徹徹底底得對你死心。”不等他把話說完，姜南喬就斬釘截鐵的說。
楚言晟臉色好似更黑了點。
“走了。”飛快的起身離去，像下定某種決心。
看著他高大修長的背影，姜南喬唇角輕輕勾了一勾。
她突然在想，有沒有一種可能，楚言晟其實也已經在無形中喜歡上了這個對他一直熱情似火的姑娘，不過他自己沒有發現罷了。
姜南喬兩手叉腰，在偌大的辦公室裡走了幾圈，決定將這事兒跟顧雲洲說道說道。
興許，還能再成就一對佳偶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