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沒什麼,我不過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罷了。”顧雲洲淡淡笑了一下,“那位趙小姐說,你不過是中了一點點毒,已經治好了,又沒什麼大不了。
我便也讓人給她下了毒,當著她父母的面,隨後又讓人算著時間給她解,結果把那兩個老家夥嚇壞了,差點暈過去,救過來之後就開始哭天搶地,真是沒意思。”
好家夥。
這還真是標準的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。
“那趙青梧人呢?”姜南喬問。
“還在隔壁病房昏迷不醒著,文醫生去治了。”顧雲洲兩手一攤,“既然她沒什麼同理心,我們也用不著同情她。”
這個時候,趙青梧又一聲慘叫傳來,撕心裂肺的,像是有誰用力撕扯她的聲帶。
“這什麼情況,你給她下了什麼毒,人類怎麼能發生這麼慘烈的聲音?”姜南喬不由得蹙眉,這要是被有心人錄下來傳播出去,以後別人該怎麼看待他們兩口子?
“這個你不用管,一點點有趣的東西而已,只會讓她渾身疼痛,頂多二十四小時,就算沒有解藥,也會自己消散。”顧雲洲起身在房間裡走了兩圈,很明顯有點心虛。
“渾身疼痛?”姜南喬眉頭擰的更緊,“沒有這個必要,你讓人給她解藥吧。”
她深知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,趙青梧那個人,雖然接觸得不多,但姜南喬能明顯感覺到,這個人有強烈的報複心理,還是少讓她積累點仇恨比較好。
“那怎麼行,她害得咱們的孩子差點無法降生,就這一點,就足夠我對她再狠辣些,這已經是我最仁慈的懲罰了。”
顧雲洲臉色很不好看,覺得姜南喬太過優柔寡斷,以後遲早還會被別人欺負。
“反正我也沒事。”姜南喬聲音軟了下來,試圖說服他。
不料他卻怒了,“你怎麼也是這個說法,反正你也沒事,那你這兩天承受的壓力跟痛苦,都是虛假的,不存在的嗎?別人要是知道你這樣想法,不害你都對不起你。”
姜南喬:“……”???
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?
好像也有點道理的樣子。
“就這一次,趙青梧不是什麼善茬,少招惹為妙,我不想給自己樹敵過多。”姜南喬沉沉嘆了口氣,“我現在一方面需要兼顧工作,一方面還得好好將養身體,若是樹敵太多,別人在暗處我在明處,總有防不勝防的一次。”
“有我在,你怕什麼?”
“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在我身邊守著,顧雲洲,你不要小看仇恨的力量,也不要激發這種力量出來,就當是為了我們的孩子。”姜南喬緊緊盯著他的眼睛,格外有耐心。
顧雲洲沉吟片刻,最終還是聽了她的話。
“罷了,這是解藥,我讓人拿過去。”他從兜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藥瓶,正準備轉身出門,卻被姜南喬叫住。
“給我吧,我給她送過去。”她道。
與此同時,趙青梧正在經歷此生最痛的時候。
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,她寧可用自己所有的錢財來交換。
太痛了,痛徹心扉,靈魂都在顫抖,都在叫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