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飛臉色煞白，恨不得時間倒流回去狠狠扇自己幾巴掌。
“你當初也是被人事部重金招聘的回來的設計人才，怎麼就忘了自己的初心，成了趙寶平那個蠢貨的爪牙？”姜南喬冷笑。
段曉飛倏然紅了眼眶，“姜總，我們，我們也是有苦衷的，趙寶平他狼心狗肺，他不是人，經常欺負我們這些弱女子，誰要是不服從他，就會被他……”
說到一半，她已經壓抑不住哽咽起來。
姜南喬沉沉嘆了口氣，從包包裡拿出紙巾給她擦臉。
“別哭了，我又沒說你。”她的目光變得柔和。
在職場上，女性所要承受的壓力的確會比男性更大，這種情況姜南喬早已經屢見不鮮。
段曉飛等人固然有自己的錯，可上位者的壓迫也是致使她們走向歧途不可磨滅的客觀因素。
姜南喬覺得自己要做的還有很多，最起碼，她希望能在自己的治理之下，能在姜氏集團內部創造一種大家都認可的相對公平。
“姜總，我真不知道是你，如果知道的話，我打死也不敢……”
“別說了。”姜南喬打斷她的話，自言自語道：“現在公司內部一盤散沙，各個部門有幾個是在專心做事，實在讓人失望。”
段曉飛閉上了嘴，再不敢開口了。
姜南喬又問：“你說說看，公司還有那些禍患？”
“這個，能說的我已經說了，有的我也知道，您得去問趙寶平，得去調查。”段曉飛道。
姜南喬揹著手在原地轉了幾圈，眉頭緊蹙。
“那目前誰還能當個頂樑柱，最起碼我得找一個還算理智的人熟悉情況才是。”她神色冷凝，目光充滿希冀。
段小夫深感自己身上責任重大，絞盡腦汁將自己認識的那些人一一思索，忽然眼睛一亮。
“姜總，公司原來的副經理林陌是個不錯的人才，他一直跟趙寶平不對付，在很多時候也跟他意見有分歧，只不過前段時間他被趙寶平針對，已經從副經理的職位上撤掉，成了一名普通財務。”段曉飛道。
“林陌？”姜南喬細細咀嚼這個名字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當天晚上，姜南喬便知曉了林陌的住處，帶著姜尋跟段曉飛一起前往。
但讓人驚訝的是，卻碰了一鼻子灰。
段曉飛前去敲門，林陌原本已經開門了，看到她，卻一言不發地將門摔上。
“姜總，林副總向來剛正不阿，他一直鄙夷我跟著趙寶平混，幾乎從沒給過我好臉色。”段曉飛神色訕訕，很不好意思。
“無妨。”姜南喬上前一步，繼續按門鈴，她按累了就換姜尋來按。
段曉飛就負責一直給林陌打電話，可惜後者一直沒有接聽。
半個小時之後，林陌總算是站了出來，那張臉實在陰沉可怕，“你們要幹什麼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