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趙一諾目光森森,與平常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大相徑庭。
“嬌嬌,白天你原本有機會向李耀陽下手的,你卻錯失了,他是我們的頭號心腹大患,可不能再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房嬌嬌別開目光。
她手上戴著一個戒指,戒指裡藏著點東西,只要用這個小東西刺一下別人,別人就能中毒,出現精神恍惚,頭暈目眩這種症狀,卻不致命,頂多幾天就過去了。
他們的任務就是,讓其他九個人都不能以正常水平參加比賽。
可今天,李耀陽原本要幫她的,她怎麼也下不了手。
房嬌嬌甚至開始思考,他們這樣做究竟對不對,難道為了一己私慾再或者一個部門的名聲,就搭進去公司的臉面嗎?
要是這種背地裡中傷同伴的事情被傳出去,他們又有什麼臉再待在設計界?
“嬌嬌,你後悔了?”趙一諾眉頭擰了擰,卻拉住房嬌嬌的手,溫聲道:“我做這一切,也都是為了你,為了我們的將來考慮。”
房嬌嬌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,又是這句話,難道不為了她,他就不努力了?
還有,這家夥之前還跟薛琳交往過一段時間,究竟可不可靠她還得再斟酌。
“那最起碼等比賽前一天吧,現在下手太早了,而且人家也會很快察覺並去醫治。”房嬌嬌不動聲色地開口。
國這兩天天氣不怎麼好,第二天早上醒來,姜南喬一眼看到落地窗外的天灰濛濛的,像是要下雨。
她伸了個懶腰,打算起來休整一下,就去找其他夥伴兒。
沒想到剛坐起來,房間裡冷不丁傳來一陣男音:“醒了?”
姜南喬嚇得魂都快飛了。
她猛地看過去,大驚失色,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是顧雲洲!
“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?”
男人慵懶地坐在沙發上,雙腿交疊,修長的大手彎起來,有一搭沒一搭地扣著膝蓋,並不需要過於的動作,身上的矜貴之氣就這麼彌漫出來。
偌大的房間裡,氣氛變得古怪。
姜南喬急忙從床頭扯過自己的針織外套,蓋住剛剛遮住大腿的吊帶睡衣。
剛剛起床的她不施粉黛,臉色粉白,嘴唇上沒什麼血色,警惕地看著顧雲洲時,眼底躍動著怒火,顯得整個人格外生動。
至少,在顧雲洲眼裡,她的確就是這樣。
“你先收拾一下自己,待會兒出去吃飯。”他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,淡淡開口。
姜南喬冷笑,“憑什麼聽你的,你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啊!”
“別多想,我是來參加婚禮的,我一朋友後天結婚,到時候你也得去。”顧雲洲從口袋裡拿出請柬。
是一張暗紅色十分精緻的立體浮雕請柬。
“那你住這兒幹什麼?這是我的房間。”姜南喬勉強壓住心裡的怒火,告訴自己生氣會變老變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