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孟軻拿著一套白色西裝走出自己房間,“姐妹,我只有這一套女款的,不過稍微有點厚……”
他看到了盛懷那吃人的目光,明顯的腳下一頓,脖子也一縮。
虞歡去接,卻給盛懷搶了過去又扔給孟軻。
他再是gay,也是個男人,虞歡怎麼能穿他的衣服?
虞歡有些不高興,“你幹什麼?”
“又不是談生意穿什麼西裝?穿旗袍。”
虞歡有好多旗袍,老太太也喜歡她穿旗袍,給訂做了好多套。
不過她卻怕不端莊,“會不會太隆重了點?”
“不會,今天顧教授也穿旗袍。”
虞歡回房間換了一件米白色滾淡綠邊旗袍,款式很大方,當她婷婷嫋嫋從房間裡走出來,就像一朵飽滿盛放的百合花。
不僅僅是盛懷,連孟黎都看直了眼。
“哇,姐妹,果然最適合你的還是旗袍。”
虞歡摸了摸衣領,竟然難得的羞澀。
盛懷替她拿起包,“走吧。”
上了車,虞歡就開始緊張。
盛懷看著她絞緊的手指,頓了頓後伸手握住。
天氣已經熱了,可她的手冰冷。
虞歡掙紮了下沒掙開,卻被盛懷警告,“小心點,我開車呢。”
“那你還不放開?”
“手這麼冷,要不要我把空調的溫度調高?”
“盛懷,你不能這樣。”
看了眼她美麗的眼睛,盛懷笑著說:“行,我不這樣,還緊張嗎?”
虞歡一愣,確實吵了一頓後不那麼緊張了。
她狠狠瞪了她一眼,把手抽回來。
他們車子開到亰大附近的一處四合院裡。
院子古香古色,黃楊影壁垂花門,都打理得很漂亮。
而垂花門口,站著個身穿寶藍色旗袍的消瘦女人,鬢發花白眼角全是細密的皺紋,她正雙手緊握,緊張地張望著。
在她的身邊,是個高大的中年男人,同樣的鬢發花白,同樣的望眼欲穿。
就這麼一眼,困擾著虞歡一整晚的緊張情緒瞬間不見了。
那些蟄伏在血緣裡的情緒一下冒出來,她頓時覺得雙眼潮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