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歡諷刺的挑眉,“媽,您說話能不能別那麼難聽,盛懷是我能勾搭上的?他不過是看在老太太的份上,幫了我一次。”
虞太太眯起眸子,開始盤算起盛家的局勢。
盛家靠制藥起家,名下的藥廠、療養中心都很有影響,就連幾大醫院都有投資,可盛家人丁單薄,盛家唯一的兒子盛懷又對家族企業不感興趣,跑去醫院當了個小醫生,現在盛家大權是盛家女兒盛憶在握。
盛憶是招贅,生的孩子也姓盛,就是盛李辰,現在大家都說他才是盛家未來的繼承人。
但也有人覺得盛老先生不會那麼糊塗,讓一個外人來當家做主,特別是盛老太太給盛李辰選了虞歡這個媳婦後。
虞太太也覺得,就算再喜歡虞歡,她的身份也夠不上一個家主夫人。
所以,還是盛懷的贏面更大。
要是虞歡能上了盛懷的……
不不,虞太太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她雖然貪心,也忌諱不足,更不敢兩頭下注。
能攀附上盛李辰已經出乎她的意料,可不敢再肖想盛懷了。
她敲打虞歡,“盛懷是誰你也明白,那是盛李辰的小舅舅,你最好別亂發騷,引起人家舅甥不和虞家可沒辦法保你。”
這些侮辱人的話虞歡早就麻木,明明是他們虞家把她們一個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打造成了撈女,卻偏要反過來說小姑娘自甘下賤,好像這樣就能彰顯他們清白高貴。
虞歡點頭說了聲知道了,適時打了個呵欠。
虞家懲罰女孩子有的是手段,但不會讓她們容顏受損,特別是明天虞歡還要去盛家,她趕緊讓她睡覺。
等她出去,虞歡關上門,整個人都冷下來。
虞家,盛家,她又該如何破局呀。
這金絲的牢籠,她又該如何逃離出去?
盛懷,會是她的救贖,還是她的另一個地獄?
……
虞歡是下午5點多到的盛家,本來盛李辰說要接她,但又打電話說讓她自己去。
意識到他這是給她下馬威,但虞歡並不在意。
她要的是盛家的庇護,至於誰給的有什麼關系?
他能少來惡心她,求之不得。
但沒想到老太太不在,傭人帶著她去了小客廳,說大小姐盛憶在那兒。
虞歡最怕見這個女人。
她很明顯不喜歡自己,每次都是冷冷的,用一種打量會所小姐的眼神鄙視她。
但來了不能不跟主人打招呼,她只好跟去。
偏廳裡,卻沒有盛憶,只有盛懷一個人。
她下意識地就要退後,可不小心撞上了身後傭人。
傭人發出低呼,“虞小姐,您沒事吧?”
他們的動靜引起了那邊人的注意,看了過來。
虞歡忙喊了聲“小舅舅”。
盛懷眉眼疏冷,彷彿她只是陌生人。
虞歡回頭跟傭人說了兩句,那人離開,她走到盛懷面前。
“小舅舅的大衣我給帶回來了,一會兒送您房間去?”她的話大膽直白,身上的香氣侵佔了盛懷的呼吸。
虞家養女兒老派,今天虞歡穿的旗袍是虞太太親自挑的,蓮青的顏色沒壓住她的嬌媚,反而更添了一絲靈動,讓虞歡的美麗像是有了靈魂。
盛懷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,冷冷道:“不要了,扔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