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。
季如冰看看地下的藥瓶,“收拾收拾,我帶你去亰北。”
雲猜看著陌生的男人搖搖頭,“我不去,你照顧好丘丘就是了。”
季如冰這些日子積攢的邪火一下都冒上來,“你有病是不是?對,你病,有病就去治呀,在這裡尋什麼死?”
裴寂開啟糖紙的手一頓,心想這混子嘴是舔過地上的毒藥了?
雲猜也覺得他話難聽,臉色白了幾分,“季先生誤會了,我並不是拿著生病欲擒故縱讓你來找我,我是……”
“你是真想死!雲猜,你這個女人莫名其妙,那時,那時是我的錯,你有了孩子找我就是了,該打掉該留可以跟我商量,你既然不想我知道就生下孩子,那你就該好好照顧他長大,可你都做了什麼,讓那麼小的孩子孤身去亰北找我,自己尋死,既然要死你該親自送到我手裡再去死呀。”
話糙理不糙,雲猜承認,他說得都對。
可她是個人,也想保留最後一點可笑的尊嚴。
季如冰就是這個狗脾氣,發洩完了也就不再說什麼,一揮手,“上車,走。”
雲猜大概給罵得沒了脾氣,跟著上了車子。
後面,大家都沒再交談一句。
回到了“彩雲深處”,他們去退房收拾行李。
店主看到雲猜大喜,“雲姐姐,你回來了,這是又要去哪裡?”
雲猜苦笑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女孩兒很快看到幾個男人把雲猜帶上車,有些驚疑不定,想要給她報警。
她男朋友說:“別多管閑事了,很明顯的雲猜的好日子來了。”
女孩兒不解,“你說那兩個男人跟她有關系?”
她男朋友指著穿湖水藍短t的季如冰,“他那雙眼睛,跟丘丘一模一樣。”
女孩兒這才反應過來,“我就看他眼熟,心想我們這裡從沒接待過這樣的人物,原來是丘丘像他呀,難道他是丘丘的爸爸?”
丘丘的爸爸,一直是個謎。
現在好像破案了。
裴寂他們來的時候坐的是私人飛機,回去還是。
這些富貴都是雲猜這輩子沒見過的,不過她並不好奇,只安靜的待著。
過了會兒,空乘給她送去了食物。
雲猜摸了摸疼痛的胃部,端起一碗熬得黏糊糊的粥,小口小口喝起來。
反正都是死,那就去看看丘丘吧。
她回頭看了眼雪山的方向,也許從那一刻,她的願望就開始實現了。
季如冰也在看外面,就是臊眉耷眼的,像個落水小狗。
裴寂餓了老半天,此時大口吞著牛排,還不時插一塊兒去逗狗。
“起開,煩著呢。”
“庸人自擾。”
“你特麼的老婆孩子熱炕頭,還馬上又當爹了,哪知我的煩惱?”
裴寂冷笑,“你都無痛當爹,還矯情個屁。”
“媽的,你有痛呀。”
“當然,姜芫生孩子,我心疼,所以痛。”
“你……”季如冰自閉了。
裴寂擦了擦唇角,“你打算怎麼安排這個雲猜,娶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