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他對愛的全部理解就是佔有。
直到後來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出明白,愛其實有時候是放手。
當初要是他放手,說不定她早跟陳默知在一起,然後聽聞他的死訊只是感嘆一聲,“我那早死的前夫。”
不行了,光是想想,他就難受得想死。
幸好幸好,他沒有輕易妥協,在死亡一次次奔湧而來的時候,他還有最後的求生慾望。
兩個人抱了會兒,姜芫終於不鬱悶了。
但是,鬱悶的換了裴寂。
他看著變形的褲子,拉著姜芫的臉碰了碰。
姜芫一愣,隨即壞笑著彈了一下,“大白天的,你好意思呀。”
裴寂很兇,“是誰的臉在這裡蹭來蹭去?”
“你少胡謅,我蹭的是腹肌。”
他都咬牙切齒了,“有區別嗎?”
“當然有”姜芫在腹肌上拍了拍,“畢竟這裡不怕疼呀。”
裴寂:……姜小芫,你給我回來。
李姐聽到了動靜往這邊看,“喊什麼?”
姜芫笑嘻嘻地走過去,“誰知道他呀。”
說著,就去揉啃草莓小孩兒的臉,“對不對呀,我的小棉棉。”
“對!”棉棉回答得很響亮。
裴寂不好出來,隔著門說:“你對什麼對,小屁孩兒。”
說完,又好像不解氣,“這次孩子的名字可得我起,現在就起。”
姜芫都笑得肚子疼,欺負裴寂的感覺可太好了。
就喜歡這種看不慣又幹不掉她的樣子。
棉棉吃完一顆草莓,笨拙地用紙巾擦擦嘴,拿起一顆草莓進屋。
“爸爸,莓莓,吃。”
說著,就把又紅又大的草莓送到裴寂嘴邊。
裴寂很驚喜,棉棉現在真是一天一個模樣,明明昨天還不會給人送東西吃。
他感覺眼睛都起了霧,“給媽媽吃了嗎?”
姜芫又欣喜又嫉妒,酸溜溜地說:“你閨女向著你,我坐在她身邊都不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