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什麼好東西嗎?我不管了,你的閨女你哄。”
裴寂拉住棉棉的小手,“汪汪汪,汪汪汪。”
果然,裴寂的反常引起了棉棉的注意。
她不哭了,小手捂著眼睛,從指縫裡看著對面的男人。
裴寂笑了。
本來他是五官淩厲的那一掛,剃了光頭後本該顯得更邪氣狠戾,可不知道是不是掛上了爸爸的頭銜,現在竟然透著一種憨厚。
“剛才是誰跟棉棉打招呼?”
棉棉小嘴很巧,“狗狗。”
“那棉棉知道為什麼狗狗要找你嗎?”
她搖頭,裴寂道:“是因為狗狗覺得媽媽馬桶沖得不幹淨,想要棉棉再沖一次。”
棉棉不樂意,她現在進入了一種秩序期,對一些事情的順序等都有一種強迫症的感覺。
見她又要哭,裴寂繼續學狗叫。
甚至兩只大手舉起來,學著小狗撓爪子的動作。
姜芫和李姐都要憋不住笑了。
那可是裴寂呀,周家掌管著幾萬人的觀塵大少爺,震驚全亞的傭兵組織灰天使的寂呀。
可現在,他只是個普通父親,還是被小女兒折磨得學狗叫的父親。
但無疑是有用的。
棉棉在他的引導下去沖了馬桶,水嘩嘩流出來的那一瞬,她立刻笑了。
裴寂讓她去跟媽媽道歉。
棉棉有點不好意思,擁抱了媽媽。
姜芫也趁機擁抱她,母女兩個算是和好了。
從洗手間出來,姜芫嘆了口氣,“棉棉是不是給養得太任性了?”
最近她都沒好好陪著孩子,全靠李姐和趙姐,她們作為下人,就算再喜歡棉棉,肯定也不敢管教的,都是順著她。
“不是棉棉任性,她是進入了秩序期。”
“秩序期?”
秩序期的孩子就是這樣,對事物的流程、順序以及位置等具有高度的敏感性,一旦給她打破,她會焦慮不安苦惱,要幫著孩子調節、正向鼓勵、提供安全感,而不是覺得孩子任性一味地呵斥。
聽了裴寂的說明,姜芫半天沒言語。
裴寂還以為她在自責,剛要說什麼身體就給她抱住。
“裴寂,你什麼時候學的呀?我都不知道。”
裴寂摸摸她的頭發,“你工作那麼忙,我該承擔起養育棉棉的責任。”
她仰起臉,“我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了,有你在我身邊,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。”
裴寂看看腕錶,“那好,我們現在就去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