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離,悲傷,也許就是人生的底色,因為有了這一層,所以相聚和歡樂就更純粹,更讓人嚮往。
他們來的無聲無息,離開的也沒有任何水花,
只來得及跟姜芫他們吃了一頓飯。
當然,姜芫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傷春悲秋,現在還是裴寂的病情是第一位的。
他能耽誤的時間不多了。
好在科研大佬給力,三天後果然提煉出石頭中所含的物質,通知了裴寂可以“手術”。
比起手術的當時那一兩成的把握,這也不是百分百的,甚至有可能是零。
前一天晚上,姜芫很焦慮。
她不敢搞隆重的晚餐,也斟酌著說話,努力想要做成一個很普通的晚上。
裴寂也努力配合她演了一個晚上。
可到了要睡覺的時候,兩個人躺在一起,裴寂親吻她的手指,剛說了個“我要是有……”
她就繃不住,放聲大哭起來。
裴寂心裡難受,輕輕哄著她。
“別哭了,我不說還不行嗎?”
“你就是不能說,不能再給我留下什麼遺囑,裴寂,你這個人總是愛騙人。”
裴寂想起以前騙她那些,就覺得很虧欠她。
“姜芫,我會彌補你的。”
“當然,你要用一輩子來彌補。我都說了,你要替我們娘倆當牛做馬。”
他輕輕咬了她一下,“那今晚就讓我做一次馬,你來騎?”
姜芫臉一熱,“想什麼呢,你的身體。”
“我身上的傷都好了,做那個用不到腦子。而且我也說了,你來動,我不出力。”
姜芫是不想的,可他一直熱切地看著她,眼眸帶了鈎子,薄薄的唇更是輕輕抿著,很誘人去親吻。
很想剋制,又不能剋制,她慢慢湊過去,輕輕吮了一下。
兩個人已經許久沒有親熱,這一下裴寂先是一愣,隨即就壓了上去。
姜芫想著那句出力的話,就爬到他身上,到底讓他如了願。
不過她力氣不夠,腰都斷了那男人還不滿意,最後還是他自己來的。
這樣鬧了一個晚上倒是沒有再失眠,但也沒睡懶覺,一大早兒就醒了。
她也不是糾結的人,起來後梳洗吃早餐,然後跟裴寂一起去了實驗室。
那些科學怪人,甚至都沒有像醫生做手術那樣讓她簽個什麼單什麼書的,更沒有多一句的廢話,就把人拉了進去。
眼底,全都是興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