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都是組織上的安排,我只是執行而已。”
事到如今,他也不願意再讓姜芫覺得欠自己人情,沒必要。
棉棉對他也不算陌生,拿起桌上的一個草莓,就遞給他,“夫夫,吃。”
雖然叫得不怎麼清楚,但陳烈還是聽明白了,他也覺得神奇,“上次見她還不會叫叔叔呢。”
“現在叫的也不清楚。”
“很厲害了。”
姜芫聽到他誇孩子就高興,裴寂出來就看到她笑面如花的樣子。
心裡有那麼一瞬的不爽,不過現在的他也成長了,知道姜芫有自己的底線,更知道她有跟異性做朋友的權力。
看到他出來,姜芫忙去攙扶,“還沒開飯呢,怎麼自己出來了?”
他虛弱地靠在她肩膀上,茶味十足,“讓你一個人招呼客人太辛苦了,都怪我這身體不中用。”
姜芫詫異地看了他一眼,心說這貨沒讓季如冰奪舍吧。
陳烈站起來跟裴寂寒暄,裴寂也很客氣,還說了很多感謝的話。
姜芫很滿意,畢竟人是他們請家裡來的,要是給人難堪就不好了。
陳默知也回來了,他跟裴寂比較熟,關心了幾句。
姜芫覺得就挺奇妙。
以前裴寂見了陳默知就要打要殺的,現在卻跟情敵們坐一起。
也不知道他什麼心思,不會覺得人生無常,大腸包小腸吧。
不得不說,季如冰買的魚真不錯。
做魚的師父也厲害,做了鮮美清淡的魚丸,還有水煮魚片,魚皮則煮了火鍋。
飯吃一半,盛懷才姍姍來遲。
季如冰搖晃著杯中紅酒問他:“幹嘛去了,再晚來一會兒你連魚湯都喝不到了。”
姜芫也往他身後看,“虞歡呢?”
他坐下,看到有兩個新朋友,就笑了笑,“分手了。”
“分手?”季如冰一臉的不置信,“我看你寵得都要跟眼珠子一樣,怎麼還分手?鬧著玩吧?”
有新朋友在,盛懷也沒說什麼,只是舉杯喝酒。
看到他,寧焉眼珠子一亮,盛懷是那種看著清冷但說話又特別溫柔體貼的,寧焉立刻喜新厭舊,拋開季如冰找他玩兒。
陳默知全程黑臉,覺得這女人不知羞恥,身上哪有一點做女人的樣子。
一開始大家有點放不開,不過後面喝了酒就都不一樣了,特別有季如冰和寧焉在,又唱又鬧的。
姜芫和裴寂是不喝酒的,她覺得今天這魚肉分外鮮美,特別那道魚丸和水煮魚片,她吃美了。
裴寂見她喜歡,就不停地給她夾菜。
姜芫給他盛了一碗魚肉粥,“你自己也吃,別管我。”
裴寂稍有些模糊的眼睛都不離開她的臉,“我看著你吃,才吃得更香。”
季如冰酸溜溜道:“行了,別再秀恩愛了,我都要吐了。”
真吐了!
但不是他,是姜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