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南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,但裴寂卻不讓姜芫去。
“你跟大領導說一聲,姜芫也沒有辦法。”
圖南苦笑,“放心吧,大領導心裡都有數兒,不會讓姜老師去頂包。”
“可萬一我弄不好呢?到時候是不是千夫所指?”
在來之前,圖南也替她想到了。
“不會,大領導說了,一切都有他給您做主。”
拿到了免死金牌,姜芫這才放下心來。
她跟裴寂點點頭,裴寂不知是真還是做戲抓著姜芫不放。
姜芫拍拍他的手,“放心吧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圖南有些為難,裴寂卻瞪起眼睛,下一瞬就要跟獅子一樣炸毛了,“我是姜芫的保鏢,她走到哪裡我跟到哪裡。”
圖南無奈,“好吧,但你能不能進入會場我可不敢保證。”
大領導在內,一切人員都是經過嚴格核驗的,裴寂這種身份不明的,肯定沒資格進入。
他們很快來到國博,果然安檢人員不放裴寂進去。
姜芫對他搖頭,他卻緊緊抓住她的手。
他很想在她身邊,這種時候他不想她孤身面對。
姜芫只好看向圖南。
圖南懂了這一眼的意思,就是他不進她也不進唄。
行,某些人甜蜜恩愛,跑斷他這單身狗的狗腿。
他進去跟大領導請示了,很快就放行。
但裴寂沒能站在她身邊,而是站在外圍的觀眾席上。
姜芫被帶進去,她身上是簡單的黑色大衣,並沒多起眼,可所有人的視線都聚攏過來,在她身邊的圖南都有些不舒服。
姜芫卻恍然未覺,她的目光落在青銅器上。
雖然心裡早有了準備,可看到還是很心疼。
這就像是她的孩子,她從一堆不成形的碎片一點點讓它“活”過來,她懂它的滄桑,懂它的無奈,更懂它被埋藏千年的痛楚。
可現在她的孩子生病了,大片的鏽跡覆蓋了幾乎一半的面板,上面古樸的花紋和文字都模糊不清。
“姜芫。”
聽到葉館長叫她,姜芫才回神,沖著領導們鞠躬。
圖南把她帶到大領導面前,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