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了兩下也沒有得到回應。
他左手捏著右手轉了兩圈兒,正準備說點什麼,忽然門從裡面開啟了。
他看到姜芫出來,一身出門的衣服,還拿了個大包裹。
他忙攔住,“你要去哪裡?”
姜芫把包裹往前一推,差點打在裴寂身上。
趁著他後退,姜芫快步走出去。
裴寂邁著長腿去追,“姜芫,馬上要吃飯了,你去哪兒?”
“你們吃吧,我有事情要忙。”
想到她那天跟陳默知的電話,裴寂又醋精上身,“是不是去見陳默知?”
姜芫沒否認,“在家照顧好孩子。”
“不許去。”他拉住她的手腕。
姜芫沒動,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。
他也低頭,發現姜芫的手腕上有道長四五公分的劃傷,都見了血。
“你這裡怎麼了?”
這是剛才他推她跌倒時劃傷的,她把手收回,“沒什麼。”
裴寂眼睜睜看著她開車出門了,一拳重重地砸在走廊的牆壁上。
遲疑片刻,他也開車出去。
李姐抱著孩子追出來,一個勁兒嘆氣。
趙姐更難受,這一桌子菜,不是白做了嗎?
……
姜芫出來是真有事,上次她淘換的古畫陳默知幫著找了買家,那人著急出國,就臨時約了今晚。
他們在富貴居見面,那人也是個急性子,上來先看畫,他自己是個收藏大家,還帶著專業的鑒寶師,兩個人都一眼發光。
收畫轉賬,很快一千萬就到了賬上。
他太著急飯都沒吃,陳默知就親自開車送他去機場。
臨走時,他還不放心姜芫,“你自己能行嗎?”
“那有什麼,我帶著畫都是一個人來的。”
她等他們走了就要收拾東西離開包廂,下一波客人也到了門口。
竟然是熟人。
打頭那兒是國博的魏主任,有點冤家路窄。
旁邊還跟著好幾個他派系的人,不過看得出來這都是陪客的,真正的客人是個染了白毛兒叼著煙的年輕人,方家的庶子,也是現在方家最受寵的兒子,方斯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