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她的感激,這個方法很卑鄙,跟你的人一樣。”
盛懷指著自己的鼻子,“我卑鄙?我大晚上拋下……我卑鄙?”
周觀塵才敏銳,“拋下什麼?”
“拋下週公,而且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。算了,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,你自己慢慢體會吧。”
結束通話電話後,他又重新走回房間,剛躺上床,被子底下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就攀纏上來。
盛懷摁住,翻身壓上去,對著身下如花的女孩兒說:“看來你還不累。”
女孩兒一邊喘息一邊笑,“我看是盛醫生老了,力不從心了。”
盛懷一個用力,在女孩兒的尖叫聲中一遍遍的問:“我老嗎?老嗎?”
女孩兒一邊喘籲籲地說不老,卻在心裡想,果然說老和不行是男人的逆鱗,就算老謀深算的盛懷也不能倖免。
她總有一點能拿捏住他了。
……
青銅器的修複方案最終選了姜芫的,修複工作也由她來負責。
文修院的大佬們一個個臉色難看,對姜芫很有意見。
都說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文修院亦是如此。
更何況他們來自天南海北各有派系,本來還能保持微妙的平衡,姜芫的到來不但打破了這個平衡,而且還讓他們感到了危機。
素來鬥得跟烏眼雞的人開始聯合起來,孤立姜芫。
等姜芫開始著手修複青銅器時,一個懂焊接技術的修複師都沒來。
姜芫其實不太在乎,她一直都是獨來獨往,早已經習慣。
但這件青銅器太大了,重量將近一噸,幾乎稀碎,這樣精細又沉重的活兒要靠她自己幹,一年也未必完成。
不過姜芫向來不抱怨,今天所有人都是有藉口,但藉口不能一直用,如果再這麼下去,她就找人說道說道了。
姜芫悶頭幹了一天,要不是惦記著棉棉,她都可能熬通宵。
晚上8點多離開,在門口就看到了周觀塵。
他正靠車吸煙,薄煙籠罩下的眉眼漆黑深沉,在路邊暗黃的燈光下,輪廓更險硬挺,五官深邃,讓人忍不住心頭悸動。
姜芫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,準備去開車。
他上前來,抓住她的手腕。
姜芫沒來得及收回,就疼的啊了一聲。
周觀塵以為弄疼了她忙松開,低頭一看卻發現她手腕比平時腫了一圈兒,還有些發紅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
姜芫抽回,把衣袖往下拉了拉,“沒事,許久沒燒焊了,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。”
周觀塵腦海中裡一下就想到那晚看到的青銅器碎片,“那個方羊鼎讓你來修複?”
姜芫不意外他知道,這在文博圈是大事,這鼎要是修好就是迄今發現的最大的青銅鼎,早就傳遍了。
她輕輕揉捏著手腕,“嗯,我的方案被選中了,所以我負責修複工作。”
周觀塵皺起眉頭,“你們多少人參與?”
姜芫想了一下,“幾個組輪流工作,大概有30多人。”
“30多人需要你親自動手?不是技術指導就行了嗎?就算真上手,也要到關鍵時候,哪有第一天的基礎工作就讓你做,還累成這樣?”
姜芫覺得這些事兒說不著,就想要走開,卻給周觀塵搶先一步抱住。
姜芫忙看向左右,這是國博停車場,要是給人看到不好。
他輕輕撫摸她腰間怕癢的地方,果然姜芫就軟了勁兒,他趴在她耳邊,聲音低沉,“不想被人看到就上車,我送你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