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何樹,如果從來都沒有人這個人,那該有多好。
哭了一通,大家都恢複了以前的親密,可彼此心裡都明白,再也回不去了。
姜芫跟秀姨說自己要去夏城工作,還沒等她說什麼,何苗就反對,“你一個人還帶著孩子,遠在他鄉孤苦無依的,那怎麼行?”
姜芫解釋:“保姆趙姐跟我去。”
趙姐離異了,孩子跟著前夫,姜芫給她的條件優厚,工資是去別處做的雙倍,她自然願意跟著到處走。
秀姨躊躇了下,“芫芫,要是你不嫌棄,我還跟你去。”
姜芫輕輕拍她的手,聲音輕柔且堅定,“我已經長大了,可以照顧自己和棉棉,您要留下來照顧苗苗。”
秀姨的臉垮了下來。
何苗忙說:“媽,姐姐說得對,她又不是不回來,您最近身體不好自己都照顧不了,就別去給她添亂了。”
秀姨沒再堅持,姜芫擔心孩子,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。
何苗把她送到樓下,“姐姐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姜芫替她把衣服的領子整理好,又遞給她一張卡,“這裡有100萬,你拿著。”
何苗當然不肯要,“我有錢,在夏城的時候你給了我不少,現在卡上還有幾十萬,我跟媽媽的生活足夠了。”
“傻丫頭,那都是你幫我工作應得的,這一百萬是我給秀姨的,你替她收好。”
何苗推脫不了只好收下,流著眼淚說:“姐姐,能不走嗎?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嗎?”
好,當然好,但是她不配。
她會帶給他們厄運。
她抱了抱她,“你有空可以到夏城來看我。”
何苗自知攔不住她,只好哭著跟她告別。
姜芫回家後又收拾了兩天,才把一切收拾好。
只是周觀塵一直沒把賣翠微灣的錢給她,不過房子不可能說賣就賣,她也不著急。
又花了一天時間把玩寶齋的生意跟文叔交接清楚,去拜訪了葉館長。
葉館長早就聽到夏大修複中心的炫耀了,他覺得很可惜。
“我一直覺得你該入國博,這才是你的歸宿。”
姜芫笑著說:“不管去哪裡,都是為國家做貢獻。”
他欲言又止。
姜芫已經看出來,“您有什麼就直說。”
“我接到訊息,哈克那邊一直蠢蠢欲動,雖然沒有證據,但上次海嶼的瓷器失竊案很可能就跟他有關,他才是方斯年背後的大盜竊走私集團的boss。”
姜芫不由想起那個可惡的男人,高貴的身份和高貴的品格無關,那種人似乎做出什麼壞事都不會讓人驚訝。
葉館長又說:“伊蘭本是我們華國的附屬國,可這些年他們一直在挖掘證據,試圖證明我們西北領土是他們的。為了應對這種情況,我們準備成立個工作組,本來名額有你一個,現在你走了,怪可惜的。”
姜芫忙說:“只要用得著我的地方,無論在哪裡我當竭盡全力。”
葉館長很欣慰,姜芫離開的時候親自把人送出來。
忙完這些,姜芫在亰北的所有事都處理完畢,她訂了機票,準備第二天乘坐飛機去往夏城。
何苗一早就過來,還帶來了秀姨做的布老虎。
她眼睛紅紅的,姜芫的意思她怎麼能不明白,她從來都不覺得是姐姐害了自己和媽媽,反而覺得是她們拖累了她。
可到最後,所有的苦難都要姐姐一個人扛。
陳默知的臉色也不是很好,他幫著姜芫把行李全拿到車上。
姜芫回頭看了眼高高的樓房,告別了曾經短暫的幸福快樂。
再見,亰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