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身上冰冷的氣息讓她很不舒服,姜芫忙喊著要開燈。
啪,燈亮了。
卻不明亮,是那種有些曖昧的情調燈。
姜芫看著明滅光線中男人稜角分明的俊臉,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。
“我們能出去說嗎?”
男人如墨的眸子裡,壓著翻滾的肆意,“那晚你被下藥求著我要你,我都沒有動你,你還怕什麼?”
姜芫的腦子和臉,轟的一聲,就要炸開。
她逃避的眨著眼,睫毛又密又長,眼底溫潤著濕氣,看著要臊哭了。
她往裡走了兩步,“那行,就在這裡說。”
“說什麼?說我怎麼算計陳默知讓他成了殺人犯?”
姜芫打斷他的陰陽怪氣,“我沒說過是你做的。”
他盯著她的眼睛,咄咄逼人,“你心裡是這樣想的,不過有求於我,才心口不一,你是個騙子。”
姜芫想不出什麼話反駁,因為他說的也沒問題。
見她手扶吧臺一臉愁容的模樣,他本該覺得解氣,可心裡卻像塞了塊石頭,沉甸甸的,悶悶的。
身體像是不受控制走到她身後,在她轉過身的時候眼底的一抹溫柔隱去,取而代之的是冷漠。
“你再不說,我就走了。”
姜芫忙開口,“大概明天姜若若的屍檢結果就出來了,我想請你去把事情說出來,證明姜若若遇害的時候他跟你在一起。”
男人冷笑,“結果還沒出,你就認為他沒殺人,你的信任就是這麼沒邏輯嗎?”
“信任是一種感覺,我不是也說相信不是你算計他嗎?再說了,作證是每個公民的責任和義務。”
“那如果姜若若死亡時他沒跟我在一起,你讓我做偽證?“
姜芫愣愣地看著他,她從來都沒這麼想過。
“不會的,我……”
“你是個成熟的大人,你是個縝密的文物修複師,你要用理智來判斷這件事會發生的任何問題,你現在這樣草率的找我,倒像是來逼我做假證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那萬一呢?你讓我作偽證嗎?”
他咄咄逼人,姜芫節節敗退,最後抓著桌沿雙手泛白。
周觀塵的身體幾乎貼在她身上,修長手指撥弄著她嫩嫩的耳垂,“我可以幫他找出兇手。”
姜芫驀地瞪大眼睛,“真的?”
周觀塵湊到她的雪白脖頸上,輕輕舔了舔,“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