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三天而已,姜芫就把一個色彩紛雜的仿釉做完了,簡直不可思議。
沒看到之前,很多人覺得她一定把顏色調得單一了,可看到那層層變化的實物,都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周觀塵也再一次被姜芫震撼到了!
這瓶子都修補過兩次,可一點都看不出痕跡,要不是他親眼看到她一塊塊燒瓷修補,還以為這瓶子根本沒破碎過。
這真的是他認識的姜芫嗎?纖細嬌美的小女人,竟然有這樣高超的技藝!
放下瓶子用毛巾擦擦手,他想要說什麼嘴巴卻像是被膠水粘住,只能重重點頭。
姜芫鬆了口氣,“那就行,尾款打到玩寶齋賬戶上,瓶子看清楚,出了這個門我概不負責。”
周觀塵身後那些修複師和鑒寶專家都急不可待了,連白抒情也在其中。
他們都是奔著挑刺兒來的,雖說姜芫做了好幾件挺轟動的大事,但其實人們心裡還是不願意承認這麼年輕的女孩兒會是大國手。
但一群人看完,沒一個吱聲的。
這已經完全不能用好來形容。
他們束手無策的東西,人家不但修補好了,還跟他們設想的坑窪不平不一樣,做到了無痕,除了跪還能說什麼?
人群後的白抒情更是緊握雙手,折斷了指甲。
驗收完畢,姜芫辦理好手續要離開,卻被周觀塵叫住,他冷著臉說:“你進來下。”
姜芫以為瓶子出了問題,就跟著他進去。
她對他留有警惕,沒關門。
周觀塵看到了她這個小動作,像是吞了個釘子,心裡刺痛憋悶。
不過他沒點破,冷淡問:“錢我已經準備好,但我有個問題,為什麼是打在玩寶齋而不是你的賬號?”
姜芫不解,“這有什麼問題嗎?再說簽合同也是玩寶齋跟你簽的,打過去不對嗎?”
周觀塵忍了又忍,握筆的指關節都因為用力發白了,“你們怎麼分賬?”
姜芫皺起眉頭,“這個就沒有必要說了,這是我們自己的家事。”
“一九?”
見姜芫還是面無表情,他繼續猜,“二八?姜芫,你不會三七吧?”
姜芫不耐煩了,“我們自家的事分什麼彼此,你不要問了。”
周觀塵摁住額頭,覺得她傻的可憐。
“你說你怎麼這麼聖母?以前在翠微灣,他們只給你五萬的生活費你不吭聲,也從不問我要,自己苦巴巴的去賺仨瓜倆棗貼補。我以為離婚了你會長記性,可依然如此,你以為你能給陳默知賺錢他就全心全意愛你嗎?你知不知道他……”
周觀塵氣的胸膛起伏,他倒是要看看,看到陳默知的出軌影片後,她嘴是不是還這麼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