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姜芫已經戴上手套,用酒精清理碎片。
過了一會兒,材料買回來了,她開始調漆。
大家都聚攏過來。
姜芫皺了皺眉頭,她戴著口罩手套,又開啟抽風機,對眾人說:“生漆有人可能過敏,你們注意些。”
何苗補充,“別出聲。”
姐姐工作需要絕對的安靜,這麼多人看著,她一定不舒服。
調好漆,姜芫用一根醫用壓舌板大小的木片,均勻地在碎片斷口處薄薄塗抹,然後把斷口對好,用力粘合。
這些沒什麼新奇的,就算漆不同,但工藝流程都一樣。
但看著看著,大家臉上流露出失望。
這種基本功,別說修複大師,一般的匠人都會。
特別看到溢位的膠水姜芫都不管,手法雖快但粗糙後,張佳雯頻頻搖頭。
古瓷器修補,講究的是精細,她這毛毛愣愣的,真適合做修補嗎?
身後,傳來議論聲,開始還壓著,後面聲音越來越大。
看到姜芫皺起眉頭,何苗氣呼呼地喊:“安靜,你們能不能先別說話。”
沒有人理她,她像是被淹沒在浪潮裡的小河豚。
“苗苗,沒事。”
這時候,姜芫已經把碎片全部粘完,她用膠帶固定,放在一邊。
“要陰幹24小時,等明天再繼續。”
就這?
眾人一臉鄙夷。
鄧楊嚷起來,“你這弄的什麼玩意兒,以為拼夕夕買的9塊9包郵拼圖嗎?好好的工藝品讓你毀了。”
張佳雯也說:“杜老師,您還是想別的辦法吧,總不能我們中心什麼都沒做,就賠了一百多萬。”
“就是呀,杜主任,您想想辦法吧?”
“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賠錢滾蛋,關系戶忒煩人了。”
“對,我們修複中心從來不收花瓶。”
眾人從陰陽怪氣,變成了明著讓姜芫滾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