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穿的薄,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,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和熱度。
沒有耽誤,她拉起他的手指解鎖,開啟了最近通話。
都不用她找,已接未接已播大片是“抒情”兩個字。
姜芫覺得這是一耳光扇臉上,讓她保持清醒。
隨著滴滴的響聲,那邊迅速接通。
“阿塵,你怎麼給我打電話?是想我去照顧你嗎?”
女人的聲音嬌柔,有種能融化鋼鐵的甜膩。
姜芫剛要開口,男人仗著身高的優勢,一把搶過手機,淡淡道:“沒事,打錯了”然後結束通話電話。
姜芫皺了皺眉,剛要說什麼卻被他搶了先,“又想把我像狗一樣丟給白抒情?”
“那不正好嗎?你們一家三口可以拍點照片影片發網上,正好可以證明你們真愛無敵,我是個不被愛的……唔唔,你幹什麼?”
姜芫用力把他推開,摸了摸被咬出血的唇。
周觀塵後背重重的撞在牆上,疼得他面容緊繃到變形,來回吐了幾口氣,人才緩過來。
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他氣息粗重著開口,“解氣了?不解氣再來。”
姜芫看著他脖頸間的冷汗,並沒有什麼報複的快感,反而覺得很痛苦。
剛剛找回的自信和自由,就被他全攪合亂了。
周觀塵忍著疼再次走近她,抬起手的時候,姜芫下意識的偏過頭想躲。
他窒了一下,還是替她撥開耳邊的亂發,“姜芫,為了秀姨,你最好別鬧。”
“你威脅我?”
他笑得殘忍,“是呀。”
姜芫的目光落在桌邊的水果刀上,周觀塵快她一步先拿起來,放在她手裡,“想殺我?沖這裡來。”
他指著心髒的位置。
姜芫雖然恨他,但不至於動殺心。
他救過她的命,還是兩次,她始終記得。
刀子哐啷落在地上,姜芫罵了一句神經病。
周觀塵唇角扯了扯,她能罵他,說明就是還能容忍他。
本來,他可以不來的,但聽人說陳默知一進來就一兩個小時,他就受不了。
現在,躺在充滿姜芫氣息的房間裡,他才覺得傷口不痛了。
但姜芫也只是讓他留下。
她把藥袋子扔到了桌上,吃不吃隨便他,也不給他倒水喂飯。
還是秀姨看不過去,熬了一鍋雞湯送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