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芫心尖兒一顫,駿駿?他有什麼好說的?
難道他要把他送走?
還是要交還給白抒情撫養?
但這都不可能呀,也不需要跟她說。
還是這孩子的身世有問題?
一時間,她的腦子滾了毛線團兒。
不過又一想,早晚要知道,就別自尋煩惱了。
這次周觀塵沒去面館兒,而是去了氛圍很好的西餐廳。
兩個人在包廂裡坐下,桌上擺著鮮花,還有悠揚動聽的小提琴聲傳來,完全是約會的樣子。
姜芫有些不適應,低頭看ipad的選單。
周觀塵給她倒水,大手骨節分明,身上的雪松香夾著淡淡的煙草味,十分迷人。
到底是年少時候的喜歡,哪怕告訴自己要封心鎖愛,可總是在不經意間會淪陷。
男人看破不說破,抬手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釦子,性感的喉結滾動,修長的手指搭在鎖骨上。
姜芫吞嚥了口水,她合理懷疑,他是故意在色誘。
倆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,靜靜等上菜。
姜芫的手有些疼,她就用左手輕輕按摩。
他問她:“手怎麼了?”
“沒事。對了,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?”
他輕笑,眼底臥蠶淺淺的,“等不及了?”
姜芫應聲,“你說吧,否則總惦記著,吃不下飯。”
“是關於駿駿的,上次我也說過,他在孕期就被囚禁,說得準確些,是他媽媽被囚禁,他們過得很苦,是抒情一次次把他送死亡的邊緣拉回來。”
“為什麼會被囚禁?”
“他們是被我連累,當年……”話剛開了個頭,他的手機瘋狂響起來,是忠叔。
周觀塵眉宇間多了絲凝重,跟姜芫示意一會兒再說,先接了電話。
“忠叔,什麼事?”
“大少爺,您快來醫院吧,小少爺犯病了,拿刀傷了自己。”
周觀塵猛地站起來,身體撞到桌子,桌面上的刀叉嘩啦啦響。
姜芫也跟著站起來,“怎麼了?”
他雙手扶著姜芫的肩膀,“駿駿又犯病了,我不能陪你吃飯了,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