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家裡這麼多人。”
“你是怕姜芫不高興吧?對了,她呢?不照顧孩子?”
周觀塵沉默片刻,才說:“她很介意駿駿的存在。”
盛懷表示理解,“是個女人都不能接受男人忽然帶回個私生子,她這樣表現反而很真實,不像別的女人為了豪門富貴,人前一套背後一套。觀塵,如果那孩子真不是你的,你不如告訴她,這對你們都好。一般不長嘴的總裁,都是要追妻火葬場的。”
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,還有周觀塵那張比墨汁還黑的冷臉。
……
姜芫一早兒起來就讓人熬了小孩兒愛喝的甜粥準備送到醫院去。
可還沒有出門,就接到了文叔的電話,讓她立刻去趟玩寶齋。
姜芫只好讓司機先走,自己打車去了文叔那兒。
一進門,就看到了陳默知,他額頭貼著紗布,嘴角還有淤青。
“這是周觀塵打的?”
“嗯,不過他也沒落好,我給推了一下,後背擦傷了,估計沒好意思跟你說。”
姜芫一下就想起周觀塵那天的狼狽,原來還不是撞車那晚打的。
“你們事後又打了一次?”
陳默知點頭,“他送了個穿護士裝的娃娃給我,全辦公室圍觀,我給送回到萬寶齋,在那兒打的。”
姜芫:……
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禮物,真是該打。
她不由問:“小黑哥哥,真是對不起,都是因為我。”
“跟你有什麼關系?我們倆個有宿怨,借題發揮罷了。”他看了眼她的肚子,還是決定不說她的私事,“讓文叔叫你過來,是因為這個。”
他拿出一個盒子開啟,裡面躺著一隻斷頭的白玉獅子鎮紙,正是姜志明的那隻。
姜芫拿起來,“這個文叔跟我說過,要我修複嗎?”
“不是,你再好好看看。”
姜芫拒絕了陳默知遞過來的放大鏡,放在掌心仔細觀看,很快就發現了端倪。
這玉獅子竟然是“套娃”,外面那層不怎麼樣的玉石是一層包袱皮兒。
裡麵包裹的是清乾時期的和田玉籽料,秋梨皮沁,玉質細膩油性極好,一看就是尖兒貨。
“清乾和田白玉瑞獸紙鎮,這是國家藏品。”
陳默知點頭,“二十年前有批文物在送到外地展覽的時候遇到泥石流,運輸車輛遇險,那批文物不翼而飛,國家這些年一直在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