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藥包我放這裡,你記得敷上。”
剛轉過身,就給他扣著腰抓回來,“不是要給我敷嗎?不準走。”
姜芫垂著頭,努力掩飾自己的失態,“要不等洗完澡再敷吧。”
“你生氣了。”
姜芫忽然暴躁起來,“我沒有。”
“還給我甩臉子。”
姜芫幾乎想尖叫,“行了,都是我不對,來,肩膀露出來,給你熱敷。”
周觀塵並不動,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姜芫,那眼神讓人心燥不已。
姜芫渾身起了刺兒,一根根倒紮入肉裡,又疼又癢。
低下頭,摳著他的手臂,同時身體往前沖,想要擺脫他的桎梏。
周觀塵先是一愣,竟然鬆了手,但很快又把人撈回來,緊緊壓在門上。
“你鬧什麼?”
姜芫不想說話,偏過頭去緊緊咬著唇。
男人皺起眉,粗糲的手指頂開她的唇,“想咬我就來,咬自己算什麼本事?”
姜芫沒跟他客氣,上下門牙一對,兩個牙印就深深的陷進去。
男人靜靜看著,不吭一聲。
姜芫覺得牙齒發酸了才松開,不過這口氣發洩出來,心裡就舒服了很多。
周觀塵看自己的手指,手上沒肉咬的不深,但有些泛紫,可見她真沒少用力氣。
他豎起手指給她看,“小毒婦。”
姜芫還是一言不發,她不敢說話,臉部的肌肉都因為隱忍輕輕顫抖。
男人輕摸著她的小臉兒。
“姜芫,白抒情是駿駿的媽媽,現在駿駿還有心理問題,我不可能就跟你承諾再不見她,但是我會把她調離秘書部,減少跟她見面的次數,做到非必要不見面。”
周觀塵說這些,包括最近做的這些,都是他現下能給予的最好承諾。
說完後,他就靜靜看著姜芫。
姜芫的雙手緊緊攥住,說沒有心動是假的,甚至心理防線也坍塌了一角。
他是她年少的喜歡,又傾注了三年青春陪伴,就這樣黯然退場多少有些不甘心。
以前只是為了止損,那現在……
許久,她才低聲說:“你記得萬寶齋那個蒜頭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