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打了,清瘦的少年更像是得了狂犬病的野狗,一腳踢翻了茶幾。
“媽的一群賤貨,奶奶說娶你到何家就是伺候我和爸爸的,結果你把爸爸害死了,現在還想打我,我弄死你們!”
何苗拿起地上的小馬紮就砍他脖子上,用盡了力氣。
何樹疼得倒在地上,撒潑打滾兒嗷嗷大哭,“殺人了殺人了,何苗這個賤貨殺人了。”
秀姨氣得捂住胸口,臉色青紫嘴唇發白。
姜芫忙攙扶她坐下,何樹趁機站起來,拉開門就跑了出去。
“你回來。”何苗還想去追。
秀姨卻擺擺手,“讓他滾!”
飯沒有吃成。
秀姨怕姜芫不自在,趕著讓她回去。
何苗送她下樓,站在外面哭。
“都這麼廢了,我媽還管他,遲早都是個禍害。”
姜芫以前可能不懂,但現在有了孩子,多少能體會到做母親的那種責任感。
血肉相連的孩子,又有誰能跟宋葉那麼狠心呢?
“不用去找他嗎?他才來亰北沒幾天,人生地不熟的。”
何苗嘴上說著不管,倆個人還是去附近找了一番,但沒找到,還被小混混糾纏,幸好遇到了陳默知。
等知道了事情的經過,他皺起眉頭,“你們女孩子不要往那些地方跑,我去幫你們找。”
姜芫覺得麻煩他不太好,就讓何苗回家照顧秀姨,她跟陳默知一起。
陳默知開著車,到了一個網咖他就讓姜芫在車裡等著,他拿著照片自己去找。
倆個人一直找到10點多都沒找到,最後在一家賓館門口停下。
這是家情趣賓館,門口閃爍著曖昧的燈光,二樓是家網咖。
陳默知說:“這是附近的最後一家,我上去,你在車裡等著。”
姜芫點點頭,等他下去後,就翻看手機。
忽然手機震動,竟然是周觀塵的電話。
她手一抖給接了,就聽到那邊低沉的男聲,“在哪兒?去接你。”
他要來接她?
不是在生氣嗎?這又唱的哪一齣兒?
姜芫正要說話,忽然賓館門口發生了騷動。
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拉住了陳默知,要把他往裡面拉。
姜芫忙下去,把人給擋住。
那女人上下打量了姜芫一眼,不屑地哼了一聲,“偷偷摸摸來開房,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姜芫面皮薄掛不住,拉著陳默知就走,卻忘了電話還沒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