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他打針縫合都沒哭,別人就覺得他是個好孩子。
可姜芫卻知道,他今天是在虐狗。
也不知道白抒情怎麼教的這麼暴戾。
這時,孩子忽然開口,“你還沒感謝我。”
“感謝?”姜芫莫名其妙。
他拽拽的模樣跟周觀塵很像,“我救了你。”
“救我?”難道他拿著棒球杆打狗不是為了單純的虐打?
姜芫不信,“你不是一直在打它嗎?”
他哼了一聲,似乎在嘲諷她愚蠢,但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解釋,“小狗在籠子裡一直叫,用頭撞,我以為它要回家就放了它,可你踢它,我只能救你。”
姜芫徹底無語了。
不過想想也明白了。
大概那狗子藥性發作,駿駿就把它放出來,剛好給姜芫撞上。
姜芫對教育他沒興趣,反正他也是他媽計劃的一環,就敷衍地說了聲謝謝。
小孩兒聽了後腰背挺直,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。
姜芫不由失笑,小孩兒也是複雜的生物,也不知道她的孩子以後什麼樣。
但一定比他乖。
……
周觀塵到的時候,白抒情還在哭。
季如冰顯然已經招架不了,看到周觀塵就像猴兒一樣蹦起來。
擦擦腦門兒上的汗,他吐出一口氣,“老周,你終於來了,”
他淡淡點頭,“辛苦了。”
“都是朋友,客氣什麼。那什麼,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白抒情擦著眼淚,“如冰,謝謝你一直陪著我。”
季如冰咧了咧嘴,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。
透過這件事,他對白抒情有了別的認識。
也對姜芫有了改觀。
當然,並不是說他不信任白抒情,只是他覺得姜芫不像他們說的那麼目不識丁、唯利是圖。
最起碼,她講理。
還潑辣。
摸摸還有些發紅的臉,他快步離開了這裡。
等別墅裡只剩下倆個人,白抒情就坐在周觀塵身邊。
柔若無骨的身軀,往他身上倚靠,暖馥的香氣,直往他鼻子裡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