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芫上了車,男人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,她下意識的躲了一下。
周觀塵滿臉不悅,但還是控制著,“再警告你一次,離著陳默知遠點。”
“我們坦坦蕩蕩做朋友,難道我沒有交異性朋友的權力嗎?”
他冷笑,“可以交,但是不能交對你存著心思的男人。”
姜芫覺得他腦子有問題。
陳默知是什麼人?大學教授,青年翹楚,追求他的人用何苗的話說可以繞著亰北大學轉一圈兒。
而她呢,一個懷了孕的棄婦,他見過她所有的不堪和狼狽,是腦子不好才會喜歡嗎?
如果說陳默知真對她有企圖,那就可能是這點手藝了。
但這些她不能跟周觀塵說,說了他也不懂。
“什麼時間離婚你定,到時候我一定去。”
周觀塵煩地拍了喇叭,在一連串的噪音聲中說:“你還是想好怎麼應付你爹吧,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次幕後黑手是誰。”
姜芫心說那還不謝謝你,一要離婚就揚言不跟姜家合作,姜志明這才下黑手警告她。
這些天在外面奔走,她知道了很多事,也長了很多見識。
也怪不得大家都瞧不起她,女人在家時間久了,真的會跟社會脫節。
見姜芫不說話,他伸過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,“需要我幫忙嗎?我去警告他。”
她斜斜睨著他,“這次不覺得是我們父女在演苦肉計?”
周觀塵被堵的一梗,隨即冷笑,“主動和被動有區別嗎?結果都一樣。”
是的,結果都一樣,所以她只配當個棋子,不配被同情。
心忽然跟那沸騰的火鍋一樣,無比的灼熱。
當晚,消失了好幾天的翠微灣女主人又回來了,只是看著跟男主人氣場不和,別墅裡的下人都屏聲靜氣,連駿駿也不敢鬧。
姜芫一個人睡在主臥,周觀塵不知是生氣還是別的,沒來打擾。
第二天,姜芫去了姜家的公司。
姜志明坐在大紅酸枝木的太師椅上,把玩白玉獅子紙鎮,氣定神閑。
“芫芫,快坐,嘗嘗爸爸新買的大紅袍。”
姜芫冷冷看著他,“姜志明,別裝了,你還有什麼後手,拿出來吧。”
“不愧是我的女兒,聰明。猜出何苗只是我給你的開胃菜呀,來,給你看這個。”
說著,他甩出一張照片。
姜芫的眼瞳劇烈收縮,迅速把照片撕成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