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叔一改剛才的溫和,臉都漲紅了,沖到門口喊:“你們不用想了,就算把店砸了我們老闆也不賣。”
姜芫正要問怎麼回事,一行人已經闖到店裡,為首的是……周觀塵。
四目相對,姜芫偏過頭,根本不想理他。
周觀塵卻一眼看到了她手裡的紫毫筆。
還有幾天,就是他的生日了。
這女人嘴上說著離婚,卻還是暗暗給他準備驚喜。
周觀塵勾起嘴角,昨晚的鬱氣散了一些,上前微微彎腰看著她,“周太太。”
姜芫往他身後看了眼,“你們這是幹嘛?要砸店嗎?”
他沒回答,身後的呂宋忙說:“太太,您這是說哪裡話?我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,這裡是政府批的要建博物館,而這裡的店鋪都可以搬到我們周氏的古玩商城裡,更集中更便利,這種雙贏的政策商戶基本都認可,就有這麼兩家刺頭。”
說著,還看向店門口的招牌,玩寶齋,不知道是在蛐蛐誰。
文叔很氣憤,“你們這些資本家一手遮天,這是我們東家祖上留下的東西,有紀念意義,哪能隨便賣了?”
這種事,姜芫不好評價。
博物館的工程她知道,是周家全力打造,建成後就是亰北的另一個文明地標,且進館不收費。
怎麼看,都是利國利民的好專案。
但文叔的氣憤她也能懂,對於古玩人來說,這裡不僅僅是一家店面,是傳承和情懷。
“買完了嗎?買完就跟我走,找你有事兒。”
姜芫只能盡綿薄之力,“好,讓你的人也走。”
男人皺起眉頭,“你跟店主什麼關系?”
“朋友。”
聽到朋友兩字,他嗤笑出聲。
姜芫卻不解,“你什麼意思?”
他搖頭,“沒什麼,就是覺得你朋友,就給個面子。”
說完一擺手,呂宋帶著人去了別家。
看著人走遠,文叔忙掏出手機,“東家,今天姜小姐來了。”
那邊傳來低沉的男聲,“她還在嗎?”
“沒有,買了那隻紫毫筆就走了,跟周家那位大少爺一起。”
男人冷笑,“周觀塵麼,那個渣男。”
“我看那意思,他好像跟姜小姐是夫妻。”
男人沉沉嗯了一聲,“估計很快就不是了,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,該幹什麼就幹什麼。”
……
此時,周觀塵擺弄著領帶,目光一直在她的臉和毛筆間轉換,陰晴不定。
好一會兒,他才開口,“姜芫,你沒什麼要跟我交代的嗎?”